冰冷的指骨反而更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碾磨着碎裂的脚踝骨,带来新一轮撕裂灵魂的剧痛!
紧接着,另一只同样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和几缕烂筋的手,猛地从那个小小的洞口里伸了出来!
这只手的目标更加明确——它像一条滑腻冰冷的毒蛇,闪电般探向大勇完好的右脚脚踝!
不一一!
发出绝望到极致的嚎叫。
他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
但左脚被死死固定,剧痛和恐惧让他动作迟缓笨拙。
晚了!
那只白骨鬼手,带着地狱的阴寒,精准地、冷酷地抓住了他的右脚踝!
冰冷!坚硬!
如同两道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铁枷锁,瞬间铐住了他的双脚!
呃啊一—!
双脚同时传来的、被冰冷铁钳狠狠碾碎的剧痛,让他的惨叫声瞬间变了调,只剩下嘶哑的、如同被割断喉管的抽气声。
巨大的力量开始拉扯!
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将他拖入永恒黑暗的意志!
噗嗤…。噗嗤。。
他的身体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拖得向前扑倒,脸颊重重砸在冰冷粗糙的泥地上。
他双手徒劳地、疯狂地在身下抓挠,指甲瞬间翻裂,在泥土和草根上留下十道混杂着泥土和鲜血的深沟。
他像一条被拖上岸的鱼,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做着最后的、绝望的挣扎。
救命!谁来…谁来救救我!
回答他的,只有脚下那个不断扩大的、如同地狱之口的洞穴里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嗬嗬喘息,以及。。。一种令人血液凝固的、细碎而密集的啃噬声
像是无数细小的、坚硬的牙齿在迫不及待地摩擦、等待着。
他的身体,被那两只鬼手冷酷地、一寸一寸地拖向那个散发着浓郁土腥和腐尸恶臭的洞口。
就在他的上半身被拖到洞口边缘,腰部以下已经完全悬空在洞口上方,即将被彻底吞噬的瞬间——噗!
一声闷响,如同烂泥被搅动。
一只腐烂程度更高、几乎只剩下黑色筋肉包裹着森白骨骼的头颅,猛地从洞口下方的黑暗中探了出来!
那头颅上粘附着湿漉漉的泥土和腐败的枯叶,几缕稀疏枯槁的头发紧贴在腐烂的头皮上。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泥土深处万年阴寒和尸体高度腐败的浓烈恶臭,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狠狠撞在他的脸上!
嗬。。嗬。。
那骷髅般的嘴巴位置,两片干瘪发黑、如同风干树皮的嘴唇,极其艰难地、缓缓地蠕动了一下。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痛楚,在这个字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从他踏入这片坟地,结局就已经注定。
冰冷的、带着泥土腥气的吐息,喷在他的脸上。
然后,那两片干瘪腐烂的嘴唇,再次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和满足,儒动着,贴向他因恐惧而大张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嘴。
死亡的冰冷,混杂着泥土和腐尸的气息,瞬间灌满了他的口腔、鼻腔,直冲大脑深处。。。
3鬼来了
……睡吧……苗苗……它……看着你呢……杨苏苏低声恐吓。
然后突然大声说:
知道了吧,晚上不睡觉,你完蛋了
杨苗苗慌慌忙忙,啊!姐,我害怕,晚上我跟你睡。
就在杨苗苗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几乎要断裂时——
喀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刮擦声,从卧室的窗户方向传来。
杨苗苗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电流击中。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那声音太真切了,就像……就像是指甲,或者某种硬物,小心翼翼地刮过玻璃外沿!
姐……
她几乎是本能地、带着浓重鼻音和尚未散尽的恐怖故事后遗症,用气音颤抖着呼唤,冰凉的手指死死攥住了杨苏苏的睡衣袖子,
姐!窗子……窗子外面……好像……有……有鬼……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刚刚鬼故事的阴影还未散去,此刻窗外又传来异响,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彻底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