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像要炸开。
管家把我领到一间厢房。
不大。
但干净。
有床,有桌。
夫人今晚歇在此处。管家面无表情。
大人吩咐,您暂时不能离开。
门关上了。
落了锁。
我靠着门板。
滑坐到地上。
冰冷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裙子。
冷到骨头里。
金昌。
我的夫君。
为了填他赌钱和亏空公款的窟窿。
把我卖了。
像个物件一样。
送给了权臣。
送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心口那里。
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我坐了很久。
直到手脚麻木。
窗外一片漆黑。
只有风声。
我慢慢爬起来。
走到桌边。
倒了杯冷茶。
灌下去。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压下去一点。
脑子清醒了些。
不能坐以待毙。
谢照今天没动我。
不代表以后不会。
他那句无趣,像根刺。
扎在心上。
我得找点有趣的东西。
保住自己的命。
夜深人静。
外面守夜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我轻轻推了推窗。
纹丝不动。
从外面闩死了。
我走到门边。
贴着门缝听。
一片死寂。
目光落在屋子角落。
那里有个小小的铜盆。
是洗漱用的。
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