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一章（第2页）

周子谦面如死灰，手伸向腰间的手枪。但沈冰的动作更快——一道银光闪过，匕首精准地钉入他的手背，将他固定在墙上。

一年前你问过我，为什么必须死。沈冰一步步走向他，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周子谦，或者我该叫你赤蛇七号?

安全部长厉声喝道：抓住她！她是叛逃特工沈冰！

沈冰冷笑一声，甩出一个U盘：所有证据都在这里，包括部长您收受贿赂的记录。她按下手表上的按钮，整栋别墅的警报骤然响起，抱歉，我得先走一步。游戏才刚刚开始。

当特勤人员冲入房间时，沈冰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周子谦痛苦的呻吟和满屋混乱。

深夜，沈冰潜入了周子谦的私人公寓。凭借记忆，她很快找到了隐藏在油画后的保险箱。输入他们的纪念日密码——多么讽刺——保险箱应声而开。

里面除了一叠现金和几本假护照外，还有一个加密硬盘。沈冰插入特制解码器，几分钟后，屏幕显示出一份令她呼吸停滞的文件——深蓝计划：天穹高层叛国行动详细记录。

找到大猎物了。耳机里幽灵的声音突然响起，莫先生会很高兴。

沈冰关闭文件，眼神复杂：这不只是复仇了。。。这是一场战争。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沈冰迅速清理痕迹，从消防通道离开。就在她即将消失在夜色中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齐阳发来的消息：

我知道你会去那里。保险箱里的东西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想查明真相，明晚8点，老城区咖啡馆见。PS：别担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沈冰删除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在这场生死游戏中，或许她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真正的盟友。

老城区的咖啡馆隐藏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招牌上的霓虹灯管坏了一半，夜光咖啡变成了夜咖啡。沈冰比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选了最角落的位置，背靠墙壁，视线覆盖所有出入口。

她啜饮着黑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一年前，她最喜欢的是加双份奶油的拿铁。现在的她却需要保持绝对的清醒和警惕。

这位置选得不错。

齐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桌边，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他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头发乱蓬蓬的，眼镜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坐。沈冰简短地说，目光扫过他全身，评估可能的威胁。

齐阳放下咖啡，推给她一杯：新口味，尝尝。

沈冰没动：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黑进天穹系统时留下的后门。齐阳咧嘴一笑，我顺着摸到了你的安全屋IP。放心，痕迹我都清干净了。

沈冰眯起眼睛：普通技术员做不到这点。

我也没说我是普通技术员。齐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硬盘，先看这个。

沈冰插入随身携带的解码器，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加密通讯记录。她迅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这是周子谦与一个代号老板的往来信息，内容涉及多项国防机密交易。

老板是谁?沈冰抬头。

齐阳摇头：还没查到。但可以肯定，周子谦只是个小卒子。他压低声音，你保险箱里找到的东西，应该和这个有关?

沈冰不置可否：为什么帮我?

三年前，我姐姐齐玥是夜莺计划的首席研究员。齐阳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她在一次意外中身亡。官方报告说是实验室爆炸，但我知道是被灭口。

沈冰的手指在杯沿轻轻敲击。齐玥，这个名字她有印象——那位总是穿着白大褂，说话轻声细语的女科学家。

所以你想借我复仇?

我想查明真相。齐阳纠正道，而你，沈冰——或者说夜莺——是唯一活着从那个计划里出来的人。

沈冰的肌肉瞬间绷紧：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齐阳迎上她的目光，但不够完整。夜莺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高层宁可杀人也要守住秘密?

沈冰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按住齐阳的后颈，将他拉近到呼吸相闻的距离：证明你不是陷阱。

齐阳没有挣扎，反而笑了：你右肩胛骨下方三寸有个蝴蝶形疤痕，是小时候做心脏手术留下的。你讨厌芹菜，因为七岁时被绑架，绑匪只给你吃芹菜汤。你和周子谦第一次约会——

够了。沈冰松开手，你调查得很彻底。

不是我。齐阳揉着后颈，是我姐姐留下的资料。她一直在观察你，记录你。在她死前三天，她把加密文件发给了我。

沈冰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她曾经以为自己是猎人，现在却发现可能一直是别人观察的对象。

合作可以。她最终说，但按我的规则来。第一，不隐瞒任何情报；第二，绝对服从行动指令；第三——

第三，随时准备为对方挡子弹?齐阳插嘴，见她表情严肃，立刻举手投降，开玩笑的。我同意前两条，第三条得改改——互相掩护，谁也不当烈士。

沈冰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成交。

两人交换了加密通讯方式，齐阳又提供了一份名单——可能与老板有关的高层人员。

最后一个问题。临走前，沈冰问道，为什么相信我?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叛逃特工。

齐阳推了推眼镜：因为我姐最后一封邮件里说，如果夜莺还活着，她是唯一能终结这一切的人。她相信你，所以我信。

沈冰点点头，转身融入夜色。她没告诉齐阳的是，夜莺计划远比他想象的更黑暗，而她自己也不确定，在这场游戏中，她究竟是猎人，还是另一个被精心设计的武器。

三天后，沈冰通过暗影的情报网锁定了林悦的行踪。这位曾经的搭档现在升任特别行动组副组长，负责追捕叛逃特工沈冰。

沈冰伪装成清洁工，潜入了林悦常去的健身房。当林悦独自在VIP区训练时，沈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的镜子里。

姿势不对，手肘再抬高两公分。沈冰的声音让林悦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