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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拍卖蓝钻时白月光回来了

>我在沈聿的订婚宴上戴着他送的蓝钻项链。

>宾客们窃笑:赝品戴赝品,倒挺配。

>交换戒指时,他的白月光坐着轮椅被推进来,哭得梨花带雨:阿聿,当年车祸…我是为了护住你的竞标书才瘫痪的!

>沈聿一把扯下我的项链冲过去:薇宁,真的是你

>我摘下戒指放在香槟塔顶:物归原主。

>三年后苏富比拍卖会,我的私人收藏破碎星光蓝钻拍出天价。

>沈聿红着眼问我能不能回到他身边。

>沈先生,我晃了晃空无一物的无名指,赝品碎了,就不该再占着真品的位置。

>当晚他醉醺醺砸门,嘶吼着当年车祸的真相。

>我隔着门轻笑:现在说这些,是觉得我还稀罕你的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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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芒过于炽烈,像无数根冰冷的金针,从君悦酒店宴会厅挑高的穹顶直刺而下,滚落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溅起一片令人眩晕的碎光。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微酸气泡、白玫瑰过于甜腻的芬芳,以及无数道粘稠的、带着审视与玩味的视线。它们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无声地缠绕在我裸露的颈项和后背。

我站在巨大的心形花门下,身上是沈聿亲自挑选的Valentino高定礼服,象牙白的丝绸像第二层皮肤,勾勒出过于刻意的曲线。而最沉、最冷的重量,来自于颈间那条项链——主石是一颗重达十五克拉的梨形切割蓝钻,深邃的蓝色像凝结的寒冰,被无数细小的白钻簇拥着,锁在冰冷的铂金爪托里,沉沉地压着我的锁骨,几乎要嵌进皮肉。

啧,看见没‘海洋之心’…高仿版。一个刻意压低、却清晰得足以刺破优雅背景音的女声,从不远处的香槟塔旁飘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可不是嘛,正品在瑞士银行保险柜里躺着呢。沈少倒是大手笔,给个…嗯…弄个这么像的戴着玩儿。

赝品配赝品,天造地设,哈哈哈……

那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如同细小的毒蛇,顺着脚踝蜿蜒而上,带来一阵冰冷的麻痹感。我挺直脊背,下颌保持着沈聿曾赞赏过的、微微扬起的角度。这个角度,他说像一个人。像谁答案呼之欲出,却是我这三年来用尽全力试图忽略的禁忌。指尖下意识地抚上颈间那颗冰冷的蓝钻,触感坚硬、锐利,像一块精心雕琢的、价值连城的耻辱烙印。

沈聿就在我身侧。纯黑色的Armani定制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形衬得愈发冷峻矜贵。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琥珀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杯壁里轻轻晃荡。他正微微侧头,听着旁边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说话,薄唇偶尔牵起一丝公式化的弧度,笑意却未曾真正抵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那些关于赝品的议论,又或许,听到了,只是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像精准的雷达,偶尔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当那目光落在我颈间的蓝钻上时,会有一刹那极其短暂的停顿,随即移开。那停顿里,没有欣赏,只有一种确认物品是否完好无损的、冰冷的审视。

各位尊贵的来宾,司仪带着职业化的热情笑容走到台前,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每一个角落,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祝福今晚最耀眼的一对璧人——沈聿先生,苏晚小姐!订婚仪式,现在开始!

潮水般的掌声响起,混杂着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沈聿放下酒杯,朝我伸出手。他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曾经,这双手的温度是我短暂人生里唯一的暖源。此刻,它悬在半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将自己微凉、甚至有些僵硬的手指,轻轻放入他的掌心。他的手指立刻收拢,力道很大,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将我牢牢攥住,不容退缩地牵引着我,走向场地中央那个被灯光聚焦的、小小的仪式台。那里,一枚硕大的、足以闪瞎人眼的粉色钻戒,正静静地躺在深蓝色的丝绒托盘里,等待着被套上我的无名指。

背景音乐换成了舒缓的《婚礼进行曲》,悠扬的旋律流淌在衣香鬓影之间。司仪清了清嗓子,脸上堆满祝福的笑容,声音洪亮而煽情:在这个充满爱与祝福的夜晚,我们即将见证沈聿先生与苏晚小姐交换信物,许下……

砰——!

一声沉闷、突兀、带着金属扭曲呻吟的巨响,如同平地惊雷,猛地炸开在宴会厅入口处!厚重的、镶嵌着繁复铜饰的橡木大门,被一股蛮横的力量从外面狠狠撞开!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的谈笑风生,所有的虚伪掌声,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几百道目光,带着惊愕、茫然、探寻,齐刷刷地射向声音的来源。

强光从洞开的门外涌入,刺得人睁不开眼。逆着那片令人心悸的白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被一个穿着护工服、神色仓皇的中年女人推着急急滑了进来。轮椅的金属轮毂碾过光滑的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无限放大。

轮椅上的女人,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淡蓝色棉布裙子,身形纤细得过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及腰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苍白尖削的下巴。她的双手无力地搭在盖着薄毯的膝盖上,指节纤细得近乎透明,微微蜷曲着,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脆弱。

推着轮椅的护工似乎被这满场的寂静和聚焦的目光吓住了,脚步猛地顿住,轮椅也停在了入口处那片炫目的光晕里。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然后,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轮椅上的女人,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头。

长发如同幕布般向两边滑落。

一张脸,清晰地暴露在炽烈的水晶灯光下。

空气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太像了。和我,至少有七分相似。

尤其是那双眼。形状极其漂亮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本该顾盼生辉,此刻却因为深陷的眼窝和浓重的青黑阴影,显得空洞而疲惫。只是那双眼睛深处,翻涌着一种浓烈到化不开的悲伤、委屈,和一种历经巨大劫难后的、摇摇欲坠的脆弱。那脆弱感,像一层易碎的琉璃,包裹着某种惊心动魄的美,瞬间击中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带着钩子的丝线,穿透了重重人影,死死地、牢牢地锁住了仪式台上,沈聿骤然僵硬的身影。泪水,毫无预兆地,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从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滚落。她微微张开了毫无血色的嘴唇,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而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每一个细微的抖动都牵动着那具单薄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一个嘶哑、破碎、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如同泣血的杜鹃,清晰地、凄厉地穿透了死寂的宴会厅,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阿聿……阿聿……是我啊……

当年那场车祸……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那辆货车撞过来的时候……我……我只来得及死死抱住你那份放在副驾的……城西地块竞标书……

我的腿……我的腿就是那时候……

她哽咽着,泣不成声,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后面的话被淹没在汹涌的泪水里。那未尽之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了仪式台的中心。

沈聿的身体,在听到城西地块竞标书那几个字时,如同被高压电流狠狠击中,猛地一震!攥着我的那只手,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又骤然松开!像甩开一块滚烫的烙铁!

我的手指被那股力道狠狠甩脱,指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下一秒,我看见沈聿那张总是冷漠疏离、仿佛冰封般的脸,在顷刻间土崩瓦解!震惊、狂喜、难以置信、排山倒海的心疼和愧疚……无数种激烈的情绪如同失控的火山熔岩,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疯狂喷涌、炸裂!那双眼睛,瞬间被猩红的血丝爬满,亮得骇人!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存在感,都被那个坐在轮椅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身影牢牢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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