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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页)

解释什么?林小满被他按在书房门后,钻戒硌在两人之间,冰凉的钻石贴着他的热皮肤,解释这些汇款单?还是解释你腰侧的疤?她突然踮脚,指尖擦过他喉结,或者说,顾景深这个名字,为什么和瘦猴的本名‘顾深’只差一个字?你是怕别人认出,还是怕自己忘了?

男人的呼吸骤然变粗,书架上的相框突然坠下来。玻璃碎在地毯上的声音里,林小满看清照片里的小男孩——缠着绷带的胳膊上,戴着和顾景深现在同款的银锁片,蝴蝶吊坠被烧得发黑,却还牢牢系在红绳上,绳结是她当年教他打的蝴蝶结。

你记错了。顾景深的拇指碾过她的胎记,力道重得像要把这印记擦掉。林小满却在他眼底看见了十年前的火场,浓烟里那个把她推出窗户的背影,手腕上的红绳平安绳烧得只剩半截,飘在风里像条小火苗,映着他喊小满快跑的嘴型,声音被烟呛得嘶哑。

深夜的保险柜泛着冷光,林小满攥着从顾景深西装口袋摸来的钥匙,指节因为用力发白。密码锁输入20150713的瞬间,锁芯弹开的轻响惊得她心跳漏了半拍——这个日期,是火灾发生的日子,也是瘦猴的生日,当年她用偷藏的鸡蛋给他做了个歪歪扭扭的蛋糕。

最上层的黑丝绒盒子里,收养证的照片被烟火熏得发脆。被收养人一栏写着顾深,照片上的小男孩缠着绷带,却努力咧着嘴笑,露出和顾景深一样的豁牙,缺的那颗门牙是替她抢回风筝时被树杈磕掉的。旁边压着张泛黄的纸,孤儿院出院证明上的顾深被改成顾景深,涂改液边缘翘起来,像要诉说被刻意掩盖的过去。

盒子底层藏着个眼熟的东西——蝴蝶银锁片背面刻着小满,边缘磨损处和林小满小时候戴的那只完全吻合。那年火灾后,她的银锁片不见了,瘦猴的也跟着消失,院长说可能被烧化了,可此刻它正躺在掌心,凹痕里还嵌着点当年的槐花粉,带着十年未凉的温度。

保险柜门突然被撞开,顾景深的衬衫扣子崩开两颗,胸口还留着林小满下午抓出的红印。他扑过来抢盒子的动作带着哭腔:别碰它!

两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时,银锁片从盒子里滑出来,掉进林小满的睡衣口袋。她摸到锁片背面的凹痕,突然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瘦猴用铁钉在她的银锁片上刻字,被院长追着打了三条走廊,手里还攥着那根弯掉的铁钉,边跑边喊:小满的名字要刻最深,这样阎王爷都抢不走!

为什么改名字?林小满的钻戒抵住他的下巴,钻石硌得他皮肤发红,是不是因为‘顾深’这两个字,会让你想起被烧焦的风筝?想起你没救出的……

我救出你了!顾景深突然吼出声,眼眶红得吓人,那天我被砸晕在仓库,醒来时你已经不在了!他们说你死了,我找了你整整八年!他的拳头砸在地毯上,震得相框碎片又跳了跳,我改名字,是怕你看见‘顾深’这两个字,会想起那场火!怕你记起我没抓住你的手!

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银锁片在口袋里硌得慌。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医院收到的匿名捐款,汇款人留的电话打过去,总听到熟悉的彩铃——是孤儿院那首《蝴蝶飞呀》,当年瘦猴总在她病床边哼哼,跑调跑得能把院长的猫吓一跳。

窗外的月光突然亮起来,照亮顾景深腰侧的疤痕。林小满的指尖轻轻抚过那片皮肤,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他碰她的胎记,两人都会同时颤一下——这两处印记,是当年那场火给他们盖的同款印章,刻着彼此的名字,烧得越深,记得越牢。

这粥……林小满的声音有点发哑,想起今早顾奶奶端来的白粥,上面撒的肉松碎和当年瘦猴偷偷塞给她的一模一样,他总说多吃点肉,才能长高高保护小满,是你教张妈做的吧?

顾景深的耳尖红得滴血,别过脸盯着保险柜,耳根的绒毛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老太太瞎指挥……

那这银锁片呢?林小满从口袋里掏出锁片,月光在小满两个字上晃出碎光,也是老太太瞎指挥你留着的?

男人突然伸手把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血里。林小满听见他的心跳撞在自己胸口,和当年废墟下那微弱的搏动渐渐重合,一声叠着一声,像在说我在呢。保险柜没关严的门里,收养证上的顾深两个字在风里轻轻颤动,像在说终于等到你。

晨光爬上窗台时,林小满把银锁片戴回脖子上,蝴蝶翅膀贴着皮肤,和无名指的钻戒在晨光里交相辉映。顾景深的手臂圈在她腰上,呼吸扫过她后颈的胎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明天……去看看王院长吧。

楼下传来顾奶奶的咳嗽声,夹杂着紫砂壶开盖的轻响,茶香混着桂花味漫上来。林小满摸着颈间的银锁片,突然想起昨夜顾景深哭红的眼睛——原来再冷硬的资本家,心底也藏着个没长大的瘦猴,攥着烧不坏的念想,等一句迟到了十年的我记得你,一直都记得。

5未燃尽的风筝线

孤儿院旧址的断墙爬满野蔷薇,花瓣被风卷着打在林小满手背上,痒得像瘦猴当年偷偷挠她手心的力道。她攥着修复好的蝴蝶风筝,竹骨上新缠的棉线在掌心勒出红痕,蓝翅膀补了块米白色的布——是她找了三家布店才凑到的同款,像给十年前的伤口贴了块温柔的创可贴。脚边那只未拆的礼盒沾着草屑,丝带结被风吹得不停打转,露出底下阳光孤儿院的烫金印,边角磨损的弧度和当年装捐赠物资的箱子分毫不差,连提手处的裂痕都像是同一个位置。

风里飘着烧秸秆的味道,林小满突然想起火灾那天,也是这样干燥的秋阳。瘦猴举着刚扎好的蝴蝶风筝跑过操场,风筝尾巴扫过她脸颊,带着桐油和他汗水的味道,喊着等放高了就给你系糖吃。结果线轴脱手,风筝挂在老槐树上,两人爬树去够时摔了满身泥,他压在她身上还不忘护着风筝,说蝴蝶不能脏。

礼盒的缎带突然被风扯开半寸,露出里面的蓝布角。林小满的指尖刚碰到盒盖,远处就传来摩托车的轰鸣,轮胎碾过碎石地的声响越来越近,像头急躁的野兽在喘气。她转身时,看见顾景深骑着辆老式摩托冲过来,黑色冲锋衣被风吹得像振翅的蝙蝠,膝盖沾着的黄泥蹭在车座上,像幅抽象画,倒和当年瘦猴摔在泥地里的狼狈样完美重合——连裤脚沾着的草籽都在同一个位置。

你怎么来了?林小满后退半步,风筝线缠上手腕,钻石戒指卡在线轴里,硌得指节发麻。顾景深急刹车的惯性让他往前滑了半米,手里举着的东西在夕阳里晃出焦黑的轮廓——是那只被烧得蜷曲的风筝骨架,蝴蝶翅膀的弧度却还倔强地挺着,竹骨边缘的毛刺都和记忆里那只一样,刺得人心头发痒。

当年我答应要教你放风筝。他摘头盔的动作太急,发梢戳在额角,露出和瘦猴一样的美人尖。林小满盯着他膝盖的泥渍,突然想起十岁那年,他为了帮她捡卡在树杈上的风筝,摔在泥地里,膝盖渗血还傻笑着说蝴蝶不怕疼。结果被院长罚站时疼得偷偷掉眼泪,还是她把偷偷藏的水果糖塞给他,糖纸在他手心攥出了汗。

摩托车的排气管还在发烫,顾景深突然抓住她缠满风筝线的手。他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钻戒,把那截烧焦的骨架往她面前送:你看这里。焦黑的翅膀内侧,用红漆补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嘴角还画着颗痣,和林小满右嘴角的一模一样——是当年她总说这样笑起来才甜,逼着他在练习本上画了一百遍的图案。

夕阳突然把颈后的胎记照得发红,像要烧起来。林小满的视线落在他腰侧,冲锋衣拉链没拉严,露出那片蝴蝶形状的疤痕,在光线下泛着浅粉色,和她胎记的温度渐渐重合。风一吹,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晃成一团,像两只终于并在一起的蝴蝶。

资本家也玩浪漫突袭?她别过脸去解风筝线,指尖却被线勒出红痕。顾景深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她掌心——是枚用银链串着的钥匙,吊坠是只小蝴蝶,翅膀上刻着2025。07。13,数字边缘还留着没磨平的刻痕,像他笨拙的心意被砂纸磨了又磨。

这是。。。。。。

我改了协议。他的喉结滚了半圈,冲锋衣的领口沾着片蔷薇花瓣,假婚有效期改成一辈子,你要是不签。。。。。。话音被风吹散时,林小满突然发现他耳后藏着道浅疤,是当年帮她挡掉落的砖块时留下的,形状像半片蝴蝶翅膀。这些年她总在梦里摸到这个形状,醒来却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脚边的礼盒被风吹得晃了晃,林小满弯腰去扶的瞬间,顾景深突然从背后抱住她。风筝线在两人之间绕成乱麻,修复好的蝴蝶翅膀贴着他的胸口,烧焦的骨架压在她后背,像两个时空的拥抱终于重叠。他的心跳撞在她脊骨上,和当年废墟下那微弱的搏动同频,一声一声说着我在,震得她眼眶发酸。

那天我在火场找到这个。他的声音蹭过她的发顶,从口袋里摸出个塑封袋。里面是半块烧焦的蝴蝶糖,透明糖衣融成了琥珀色,还能看清里面的糖纸——是她当年给瘦猴的生日礼物,上面画着两只手牵手的小蝴蝶。他总说要等放完风筝就吃掉,结果藏在口袋里忘了,连糖纸边角的折痕都和记忆里一样。

礼盒的盖子在这时突然弹开,林小满瞥见里面露出的纸条边角。顾景深比她先一步抓过礼盒,却被她拽住手腕抢了回来。纸条上的字迹带着点颤抖,除了假婚协议我改了有效期,底下还画着两只交握的手,手指上分别戴着钻戒和银锁片。银锁片的蝴蝶翅膀缺了个角,和她颈后的胎记分毫不差,连缺角处的弧度都像是用圆规量过。

顾景深你。。。。。。林小满的眼泪突然砸在纸条上,晕开的墨迹把一辈子三个字泡得发胀。顾景深伸手擦她脸颊的动作,和当年在医院给她擦眼泪时一模一样,只是指尖多了枚戒指,凉得像那年冬天的雪,却烫得她心头发颤,连带着颈后的胎记都在发烫。

摩托车的油箱反射着夕阳,林小满突然注意到车把上挂着个眼熟的搪瓷杯——杯口缺了个角,正是客房书桌上那只孤儿院纪念杯。里面插着两枝野蔷薇,花瓣上还沾着他膝盖的泥,像从童年跑出来的信使,带着十年未变的香气。

其实我早就认出你了。顾景深的拇指碾过她的胎记,声音低得像怕惊扰什么,第一次在办公室见你,你颈后的胎记被玻璃碴扎出血,我就知道是你。他从冲锋衣内袋掏出张照片,是火灾后在孤儿院拍的。穿病号服的小男孩举着只纸蝴蝶,背后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脖子上挂着银锁片,两人的手偷偷在身后牵在一起,手指缝里还夹着半块没吃完的糖。

风筝线突然啪地断了,修复好的蝴蝶风筝乘着风往断墙那边飘。顾景深拉着林小满追过去的瞬间,她看见礼盒底层露出的东西——是本日记,封面上画着两只蝴蝶。翻开的那页写着2015。07。13今天教小满放风筝,她笑起来像糖罐,字迹和汇款单背面的签名如出一辙。旁边还画了个掉在地上的风筝,尾巴上写着明天再做一个,墨水晕开的痕迹像滴没擦干的眼泪。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顾景深抓住风筝线的同时,林小满的钻戒勾住了他脖子上的银锁片。烧焦的骨架和修复的风筝在风里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响,像两个等待了十年的秘密终于相认。野蔷薇的花瓣落在风筝翅膀上,给蓝蝴蝶别了枚温柔的勋章,在夕阳里闪着光。

那这算不算求婚?林小满晃了晃掌心的钥匙,蝴蝶吊坠在光里闪了闪。顾景深突然单膝跪地,膝盖的泥渍蹭在草地上,把那截烧焦的骨架往她面前送:虽然有点破,但这是我当年没送出去的聘礼。他耳尖红得像被夕阳烧着,现在补上行吗?

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顾奶奶的银镯子在车窗里晃出碎光。林小满看着单膝跪地的男人,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摔在泥地里的瘦猴,也是这样仰着脸对她笑,手里举着捡来的蝴蝶风筝,说等我长大了就娶你。当时她还骂他显眼包净说大话,却在转身时偷偷把这句话刻在了槐树干上。

风筝线在两人之间轻轻颤动,像根未燃尽的引线,终于把两个时空的烟火连在了一起。礼盒里的日记被风吹得哗哗响,最新的一页写着2025。07。13今天,我找到我的蝴蝶了,旁边画着两只交握的手,无名指上都闪着光,像两滴终于汇合的眼泪,在夕阳里酿成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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