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伸手捞住玉杯。
这一套茶具来自通一块玉石。
这种质地的大玉石可不多见。
摔碎了真不好配。
沈清棠见状像是找到了季宴时的弱点,抓起桌上倒扣的玉杯继续扔。
不扔季宴时,往马车壁上砸。
季宴时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前,眼疾手快的把玉杯捞回来,放在沈清棠够不到的地方,义正言辞道:“知道夫人害羞,倒也不必拿这些物件出气。亦或是……本王昨晚不够努力,才让夫人欲求不记发这么大火?”
沈清棠脸红的跟滴血一样,一侧头看见果果和糖糖扒在栏杆上,好奇中带着害怕的望着他们,顿时咽下骂人的话,指着车门笑着柔声道:“季宴时,你给我滚下去!”
***
到了禹城,不意外的,宁王殿下又病重的起不来身。
沈清棠作为宁王殿下的新宠,少不了得侍疾。
沈清棠坐在桌前,看着孙五爷手起刀落的杀了一只被堵了嘴的鸡,把鸡血滴进盆里。
季十七、季十二、季十、季九轮番端着血水往外倒,再打干净的热水进来。
季影、季三、季六、秦征在屏风隔出来的临时书房里开会。
沈清棠看得叹为观止。
每个人的动作都熟练的一看就知道是惯犯。
只是……
沈清棠好奇的问孙五爷,“孙五爷,人血经常这么流的话还能活?”
孙五爷:“……”
把已经放干血的鸡扔进季十七刚端进来的热水盆里,擦着手上的血污道:“正常人肯定不行。不过宁王殿下乃龙子,受苍天保佑……且,宫里有最好的补血药材,能撑一段时日。”
沈清棠“啧!”了一声,孙五爷这话乍一听高大上,说白了就是烧钱维持着命,能活多久全靠天意。
她见孙五爷拔鸡毛的动作异常熟练,季姓护卫们配合的也异常熟练,纳闷道:“外头跟来的京官里没有皇上的人?”
其余人茫然时,季九已经明白了沈清棠的疑问,率先开口解释:“才离开京城时,说王爷病重,京官还会来探视。
替身只能口含血包喷吐。
血包里也真的是人血……师父,你别这眼神!我们没杀人,放的是我们自已的血。
后来折腾多了,京官们见怪不怪不说,还都躲的远远的。
慢慢我们就替换成猪血、鸡血。他们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离那么远也闻不到腥膻味。”
沈清棠点点头,就说开水拔鸡毛怎么也会有味道。
季宴时立的人设里绝对不可能是身上有异味的那种。
孙五爷熟练的清理干净鸡身上的毛,用吸水的棉布把鸡擦干净,掏出一块白色的干净棉布平铺在桌子上。
把鸡仰面放在布上,从他的药箱里掏出一个沈清棠之前没见过的牛皮包打开放在一旁。
出于好奇,沈清棠起身走过来看。
见布包里是一排刀具。
崭新的、特制的刀具。
熟悉的模样让沈清棠惊呼出声:“手术刀?手术剪?”
大小差不多太多,样式不一的各种手术刀、手术剪、缝合针还有看不出材质的细线。
季九立刻掠到门边,小声提醒沈清棠:“夫人,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