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清棠陪着季宴时南下求医,直到把病治好。
季宴时才想起来他自已的身份。他就是宁王。”
沈屿之话音才落,人群里又炸开了锅。
“宁王?怎么可能?不是说今年初宁王病才好?”
“怎么不可能?都说宁王一直痴傻,以前宁王叫季宴时的时侯在村里咱们都见过的,确实异于常人。”
“他一看就不是凡人,咱们寻常人哪有那气度?就算神志不清时,我也不敢和他说话。说他是王爷,我倒觉得理所当然。”
“不对啊?!季宴时不是去年就病好了?怎么才想起来自已是宁王?”
“咱们大乾皇族不是复姓百里?为什么他姓季?”
“……”
沈屿之没好气道:“要不要我去请宁王来,把他的事跟你们一一解释清楚?他是王爷咱们是百姓,难不成什么都让咱们知道?
跟你们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宁王没忘了咱们,以后有事也会照顾咱们,你们呢也管好自已的嘴,别干找死的事!”
大乾君臣有别,百姓们瞬间安静了不少。
是啊!一个王爷怎么会跟他们解释?!
只是到底还是过于惊讶。
没想到他们竟然跟一个王爷朝夕相处过那么长时间。
“今天把大家叫来,除了跟大家说清楚宁王的身份之外,还有几句话想嘱咐一下大家……”
***
禹城在三角山北侧偏东的位置。
路难走,气温也略略低了些。
明明盛夏,赶路的一行人连汗都没出。
也不叫赶路,毕竟宁王天下“身L不好”,不过半日路程硬生生走了一日,傍晚才赶到禹城。
期间两次停下等大夫救治。
看的京城来的官员心惊胆颤,生怕宁王半路就过去。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一直从京城维持到如今。
奇怪的是不管宁王怎么濒临死亡,最后总是能化险为夷,硬生生从鬼门关挺过来。
京城来的官员们感慨宁王命硬的通时陷入纠结。
一会儿盼着宁王撑到谈判结束,一会儿又想宁王死了算了,这一路实在太折磨人。
本就舟车劳顿很是辛苦,一路走走停停更是煎熬。
知道的他们是来出公差为大乾谈判,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来流放的。
宁王白天犯病还好,全当歇息。
可宁王经常半夜病危,随行大夫一诊就是大半晚上。
他们让臣子的还得侍疾,在马车旁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热且不说,脸都被蚊子叮肿一圈。
个把月折腾下来,谁能不够?!
要不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诡异的是,病怏怏的宁王,平时走路都困难的宁王,去桃源谷沈家庄时竟然没犯病?!
京城官员们一边饱受颠簸之苦一边在背后蛐蛐宁王。
中间休息时,沈清棠下车恰好听见几句,当场挤兑了几个官员,回到马车上还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