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一章（第10页）

她的目光在我和程默之间来回扫视，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李总监，我说过周末不处理工作。程默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冷峻。

但这份合约周一就要用。女人——显然是程默的同事——不以为然地说，然后看向我，这位是

邻居。程默简短回答。

只是邻居她挑眉，我还以为你自从那件事后，再也不会。。。

文件给我。程默打断她，声音冷得能结冰。

女人递过文件夹，视线却落在我身上：程总监在公司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你知道吗他上一个男朋友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冷漠才。。。

够了。程默厉声打断，请你离开。

女人耸耸肩，转身前对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祝你好运。

门关上后，公寓里一片寂静。

程默背对着我，肩膀紧绷得像拉满的弓。

我站在原地，不确定是否该上前。

程默。。。我轻声叫他的名字。

他转身，脸上的表情让我心头一紧——那是一种混合着难堪、愤怒和脆弱的表情，像是被人掀开了最痛的伤疤。

对不起。他声音嘶哑，她是我前上司，一直。。。很刻薄。她说的是真的。我。。。不擅长与人相处。上一个。。。关系，因为我太封闭而结束了。他艰难地说出这些话，眼神闪烁，所以如果你。。。

我没等他说完，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程默的身体僵住了，但我没有松手。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轻声说，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我只在乎我认识的程默——会给我的猫买昂贵猫粮、会因为我淋雨而担心、会熬夜做生日蛋糕和相册的程默。

程默慢慢放松，双手小心翼翼地环住我的腰，像捧着什么易碎品：林夏。。。

窗外突然传来雷声，接着是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

布丁被雷声吓了一跳，钻到了沙发底下。

下雨了。我轻声说，但没有放开拥抱。

程默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其实。。。我一开始确实是喜欢布丁。

我微微后退，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呢

然后。。。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发现自己总是在照片里找你的身影。布丁来找我时，我会站在阳台，等你的灯亮起来。。。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程默专注的眼神。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所以你是通过猫。。。慢慢爱上它的主人我轻声问，嘴角忍不住上扬。

程默的耳朵红得滴血，但他没有否认：。。。嗯。

这个简单的承认比任何华丽的告白都更让我心动。

我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嘴唇。程默僵了一瞬，然后回应了这个吻，他的手臂收紧，将我拉得更近。

他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咖啡香，生涩却热烈。

雨声渐大，但我们谁都没有在意。

布丁从沙发底下探出头，看着它的两个人类紧紧相拥，满意地喵了一声。

当我们终于分开时，程默的眼中闪烁着我不敢相信的光芒：林夏。。。你真的。。。

真的。我笑着点头，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他紧张地问。

以后想拍我，直接说，别再偷拍了。我戳戳他的胸口。

程默捉住我的手指，轻轻吻了吻指尖，嘴角扬起一个真正的、明亮的笑容：好。

窗外雨声渐歇，但我和程默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