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一个精神病人。
不用。冷冰冰两个字。抬脚就走。
我追出去。
哎!那加个联系方式总行吧万一你再丢东西……
他脚步更快了。
几乎是小跑。
把我甩在身后。
计划第一步。
出师不利。
但我温槿是谁
上辈子能白手起家搞出个小公司。
这辈子还搞不定一个毛头小子
我开始制造偶遇。
他打工的快餐店。
我成了常客。
每次都点最便宜的套餐。
坐离他不远的位子。
看他被刻薄领班训斥。
看他被油腻客人刁难。
他永远低着头。
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根绷紧的弦。
一次。
一个喝醉的混混把可乐泼他身上。
骂骂咧咧要他赔衣服。
领班缩在后面不敢吭声。
其他客人看热闹。
他攥着拳头。
指节发白。
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我噌地站起来。
抓起自己那杯冰水。
走过去。
哗啦——
全泼在混混脸上。
全场静了。
混混抹了把脸。
暴怒:臭婊子你找死!
扬手就要扇过来。
我没躲。
反而往前凑。
指着墙角的监控。
打!朝这儿打!让警察叔叔看看谁先动手!谁先骂人!谁先泼饮料!我声音又尖又亮。我这杯水算正当防卫!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混混被我唬住了。
骂骂咧咧走了。
领班赶紧出来打圆场。
江砚白看着我。
湿漉漉的刘海贴在他额前。
水珠顺着他瘦削的下颌往下滴。
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