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不重要。
说!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是不是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废物,所以才要你出来抛头露面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我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这个男人,可以羞辱我,但他不能羞辱霍景深,更不能羞辱我的家庭。
霍景深是废物
那个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一句话就能让许氏集团这种小公司灰飞烟灭的男人,是废物
那个每天不管多晚回家,都要先去女儿房间看看,亲亲她额头才安心的男人,是废物
那个会笨拙地给我吹头发,会因为我多看了一眼橱窗里的项链就默默买下来,会在我生理期给我煮红糖姜茶的男人,是废物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反手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比刚才他打那个王总的,响亮多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包括许君寒自己。他捂着脸,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许君寒,你听好了。
我老公,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许君寒捂着脸,那双总是盛满傲慢的眼睛里,此刻全是震惊和屈辱。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还好,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没白费。
你……你敢打我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声音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
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他。
许君寒,这一巴掌,是替我老公打的。他没你那么闲,没空搭理你这种疯狗,我这个做老婆的,只好代劳了。
周围的人群彻底炸了锅。
疯了吧这个捡垃圾的女人竟然敢打许总
许总可是许氏集团的继承人,她不要命了
林诗雅尖叫一声,冲过来扶住许君寒,那架势好像他马上就要碎了一样。君寒,你没事吧天啊,你的脸都肿了!苏暖暖,你这个疯子!你竟敢动手!
她转过头,对着保安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酒店的保安早就懵了,这会儿才如梦初醒,几个人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酒店里快步走了出来,胸前的铭牌写着大堂经理。
他先是点头哈腰地对许君寒说:许总,实在抱歉,是我们酒店安保工作的疏忽,惊扰到您了。
然后,他脸一板,转向我,那张油腻的脸上写满了鄙夷和不耐烦。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我们君悦酒店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身穷酸味,弄脏了我们酒店的地毯你赔得起吗
他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保安,把她给我轰出去!以后记住了,这种人,不准她靠近我们酒店一百米之内!
许君寒拦住了他。
王经理,别急。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一双眼睛死死地锁着我,那里面翻涌的情绪,比刚才复杂多了。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种被冒犯的、扭曲的占有欲。
我倒想看看,她那个比我好一万倍的老公,到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林诗雅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君寒,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来气你的。她老公要真有本事,还能让她出来捡破烂我看啊,八成是个工地搬砖的,或者干脆就是个没工作的酒鬼,天天打老婆的那种!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我懒得再跟他们纠缠,捡起地上的塑料袋,转身就想走。
够了,五十个瓶子,齐了。我的小公主还在家等我,我没时间在这里跟疯狗浪费。
站住!
许君寒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用力挣扎,手腕上的衣袖被他拽得向上滑去,露出了一截皓腕。
以及手腕上那条细细的,在阳光下流转着清冷光辉的白金手链。
那条手链的设计很简约,就是一条极细的链子,上面坠着一颗碎钻拼接成的小星星。不张扬,甚至可以说很低调。
但林诗雅的眼睛,却像是被强光刺了一下,猛地定格在我的手腕上。
等一下!她的声音又尖又利,你手上戴的……那不是宝格丽的‘星河之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