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你以为。。。。。。云同真的没了
齐缦猛地抬头,死寂的眼神突然迸发出光芒,像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娘您这话。。。。。。
真的么云同真的。。。。。。
齐缦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他还活着
岳母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模样,叹了口气。
我答应过云同,让他离开。
可我。。。。。。到底见不得你这个样子,当初云同和乳娘在京郊换了车,去了江南。
她顿了顿,补充道,现在看来有些债,得你自己去还。
至于他愿不愿意原谅你,缦缦,没有人帮的了你。
这话刚落,齐缦几乎是踉跄着冲出祠堂的。
她没回房收拾行李,只是骑了马就驶向江南。
路过城南那家糕点铺时,她买了一盒桂花糕,油纸包着,揣在怀里焐着。
她记得前世我总说这家的桂花糕甜而不腻,这辈子,她还没给我买过。
一路上风餐露宿,她心底里却是欢喜的。
她凭着岳母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座带院子的宅子。
她站在门口,看着院里探出墙头的兰草,忽然不敢敲门了。
万一我不愿见她呢万一我看到她,眼里还是充满像在马场时那样满是恨意呢
她在门口的老槐树下站了三天。
第一天,看乳娘提着篮子去买菜,回来时手里多了串糖葫芦。
前世她知道我爱吃,总偷偷给我买。
第二天,她看见我披着蓑衣在院里浇花,面色平静,没有在她身边时的委屈和悲伤。
第三天,她终于鼓起勇气,从怀里掏出那盒被焐得温热的桂花糕,拿着补好的兰簪,轻轻敲了敲门。
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四目相对,我看她站在青石板路上,风尘仆仆,发髻散乱,
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