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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倡义脸色骤变,齐缦也懒得理会他。
齐缦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你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了。
把他拖下去。
齐缦!你会后悔的!你为了那个废物这样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许倡义的尖叫渐渐远去。
齐缦眼底的红血丝褪尽,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她径直走进祠堂。
祠堂里还供着齐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她却在最显眼的位置,亲手刻了一块新的牌位,上面只刻着三个字:江云同。
旁边放着那支断裂的兰簪,还有那封血信。
她跪在牌位前,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最后还是岳母看不下去,拄着拐杖来到祠堂。
彼时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着齐缦苍白如纸的脸,她鬓边的白发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起来。
岳母虽然常年清修,但是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齐缦没动,依旧跪在我的牌位前,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娘。
我。。。。。。
一句话刚说出口,齐缦声音就哽咽了,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下去。
岳母看着她颓废的样子,叹了口气,云同若在天有灵,见你这样作践自己,怕是要更难过。
这孩子命苦,被你伤成这样。
齐缦的肩膀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
是女儿的错。
是我笨,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娘知道你疼。
岳母的声音软了些,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可疼有什么用你把仇报了,把牌位立了,就能换回云同了
她顿了顿,看着齐缦的白发,长叹一口气。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