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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页)

他重新看向我,目光沉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第一,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圣旨已下,昭告天下。你林晚晚的名字,已入我顾家族谱。你不是猫儿狗儿,你是我顾清羽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你愿或不愿,这是事实。

我的心猛地一沉。

第二,他继续道,语气毫无波澜,我顾清羽行事,从不半途而废。娶了,便是娶了。至于你是否娇弱,是否无用……他顿了顿,目光在我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上扫过,那眼神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评估,那是你需要考虑的事。在我这里,你只需记住你的身份,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

这四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

第三,他微微俯身,靠近了一些。那股带着酒气和冷冽气息的压迫感瞬间将我笼罩。我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今日之事,念在初犯,我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没有任何威胁的词汇,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具威慑力。我毫不怀疑,如果我再敢跑,下场绝对比刚才在雪地里被抓回来要惨烈百倍。

说完,他直起身,不再看我,径直走向房间另一侧隔出来的书房区域。那里有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

安置吧。他丢下最后三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

他坐在书案后,拿起一卷书,就着烛光看了起来。侧脸在光影下线条冷硬,仿佛刚才那场关于逃跑和休妻的激烈争辩,从未发生过。他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僵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手脚冰凉。

红烛高烧,映着满室刺目的红。这象征着喜庆和结合的颜色,此刻只让我感到无比的讽刺和冰冷。安分守己做他名义上、甚至可能只是府里一件摆设的将军夫人

不,绝不。

顾清羽,你太小看我林晚晚了。就算这身体是朵娇花,芯子里装的也是个为了KPI能连熬三个通宵的现代社畜!一次失败算什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婚,我逃定了!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风平浪静。

顾清羽似乎真的很忙。他天不亮就起身去军营,常常深夜才回府。即使回来,也多半待在书房或者前院的议事厅,很少踏足后院我这所谓的正房夫人的院子。

将军府很大,规矩森严,但也井井有条。管家姓周,是个精瘦严肃、一丝不苟的老头,看我的眼神带着恭敬,但更多的是审视和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他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我,一个叫云舒,十五六岁,圆脸,看着还算机灵;另一个叫月影,年纪稍长,沉默寡言,眼神却异常沉静。

我知道,这俩丫头,说是伺候,不如说是监视。

府里的下人们对我客气而疏远,带着一种对将军夫人这个头衔的敬畏,却不见多少亲近。毕竟,我这个新婚夜就试图翻墙逃跑的夫人,在府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在他们眼里,我大概就是个不懂规矩、不知天高地厚、迟早会被将军厌弃的麻烦精。

我乐得清静,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做三件事:第一,努力吃饭,锻炼身体。林晚晚这身体底子太差,跑几步就喘,翻个墙都费劲,这怎么行我每天在院子里慢走,偷偷做些拉伸,逼着自己多吃肉蛋奶,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第二,摸清将军府的地形和周遭环境。借着在花园散步的名头,我仔细观察着围墙的高度、守卫换班的规律、后门的位置、甚至狗洞的方位(可惜没找到)。云舒和月影总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不远不近。

第三,攒钱。逃跑是需要盘缠的。顾清羽虽然没短了我的吃穿用度,月例银子也按时送来,但那些银子都有定数,拿多了容易引起怀疑。我开始变着法儿地节省。比如,借口胃口不好,让厨房少做点精致的点心,省下的材料钱我偷偷攒着;借口不喜欢新送来的衣料款式,让云舒拿去外面的绸缎庄问问能不能换点别的,差价自然落入我的小金库。我还不经意地跟周管家提起,娘家有旧俗,新嫁娘需得自己攒些体己钱以备不时之需,暗示他月例银子能不能稍微松动那么一点点周管家那张刻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第二个月,我的月例匣子里,果然多了几枚成色不错的碎银子。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平静、暗地蓄力中滑过了一个多月。

顾清羽我几乎没怎么见过他。偶尔在前院远远瞥见一个挺拔冷硬的背影,或者深夜听到隔壁书房门开合的声音。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条无形的鸿沟。那晚的交锋之后,他果然把我当成了空气。也好,正合我意。

这天午后,我借口午睡,打发了云舒和月影出去,一个人在房里清点我藏在床板夹层里的小金库——几块碎银子,一小包铜钱,还有几件不太起眼、方便携带的首饰。虽然不多,但省着点用,支撑我离开京城,找个偏远小镇落脚应该够了。

就在我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时,门外传来云舒刻意提高的声音:夫人,您醒了吗前院周管家派人来传话,说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顾清羽找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多月了,他当我不存在,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难道是发现了我偷偷攒钱还是周管家把我节俭的行为报告上去了

心里七上八下,但我面上不敢露怯。迅速藏好东西,整理了一下衣裙,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慵懒样子:知道了,这就来。

跟着传话的小厮穿过重重庭院,来到前院。这里的气氛明显比后院肃穆许多,来往的亲兵个个腰板挺直,目不斜视,行走间带着一股行伍特有的利落劲。

顾清羽不在议事厅,而是在他专属的练武场旁边的一间敞轩里。

敞轩临着一个小池塘,塘边几株老梅开得正好。他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看着池塘里残存的几片薄冰。依旧是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背和劲瘦的腰身。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渊渟岳峙、难以撼动的感觉。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一个多月不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张冷硬俊朗、没什么表情的脸。只是今日阳光不错,落在他脸上,淡化了几分那种刀锋般的锐利,但那双眼睛看过来时,依旧沉静无波,带着审视的意味。

将军。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垂着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顺无害。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瞬。大概是我最近吃得好、锻炼勤,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不再是那种风一吹就倒的苍白。明日随我出府。

出府!

我的心猛地一跳,强压住瞬间涌起的狂喜和激动。机会!天大的机会!府里守卫森严,地形我也没完全摸透,想跑难如登天。但出了府……外面天大地大,机会就多得多了!

是。我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低眉顺眼地问,不知将军要带妾身去何处

护国寺。他言简意赅,为边关将士祈福。

祈福我暗自撇嘴。这位杀神将军还信这个八成是做给皇帝和天下人看的表面文章。不过管他呢,只要能出这个牢笼就行!

妾身明白了。妾身这就回去准备。我福了福身,准备告退。

等等。他叫住我。

我心头一紧,停下脚步。

他走到旁边的桌案旁,拿起一个不大的、用锦缎包裹的细长条状东西,递给我。

明日人多眼杂,戴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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