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极力守护她不要再受伤,就当阿兄求你,别再闹事了。她不过是缺失过多,心里头失了平衡,需要一些事来换取慰藉。九年之期就快到了,她不会再继续针对你。
data-fanqie-type=pay_tag>
他虽然什么也没提。
但他也在认定,我以往都在撒谎。
兄长如江知夏说的那般。
果真很讨厌我。
难怪我给他送去的东西。
从来也没见他用过一次。
我狼狈地用胳膊挡住双眼,深吸口气:兄长放心,我一定安分,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无人相信的话,说了也是无病呻吟。
随着他的脚步声远去。
屋内很快陷入熟悉的安静。
我疼得有点喘不过气,起身想去开窗,目光掠过桌上的青瓷瓶。
不自觉便伸了手。
拔下瓶塞的瞬间,我失控大哭。
强烈的不舍,难以支撑的疲惫。
剧烈的情绪,像是垂死挣扎的鱼。
骗子这两个字,回荡在脑海里,不断冲击着我的心房。
即便九年之期到了,江知夏不再为难我。
即便我身体好了,不会再痛。
可在所有人眼里,我仍旧是个骗子。
家里,好像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的存在,像是丢不掉的包袱,梗在他们的心里,让他们心生厌烦。
最终,我握紧瓷瓶,颤抖着一饮而尽。
喃喃道:我没有骗人。
6
不消片刻,昏沉沉的睡意袭来。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身体里的疼痛也消失了,浑身上下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屋内的摆设好像都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以往沉重的步伐都变得轻飘飘的。
明明昨天还很难过。
今天的变化却让我心情变得很好。
芝红端来的面我不仅吃完了,还觉得不太够。
我连声催促:多来点,今天实在饿。
芝红开心之余又有点担忧。
但见我没有任何不舒坦,也就放心下来。
下午母亲派人来寻我过去说话。
言谈间,她颇为小心,生怕刺激到我。
其实她这样我更不自在。
我难得身心舒畅,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坐立难安:母亲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她为难地开口:替嫁一事,不好让府上其余下人知晓,不知你可愿换个院子。
我与其对视,有心想问一问。
她是否知道江知夏打心底也喜欢陆迟,是否知晓,他们两情相悦
话到嘴边,又觉得问出一个答案也没什么用处。
她帮江知夏促成替嫁一事。
与江知夏约定九年不关心我。
这种行为本就是对江知夏的纵容。
或许,对于我这个累赘,母亲也是疲于应付,否则作为一个应该明事理的长辈,我想不明白她为何会答应这个不合理的要求。
况且,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他们打心底……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