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牵着她转身回去。
身后几个婶娘悄悄议论:
怪不得大丫儿爹不放心,走的时候拜托我们照看这娘儿俩。
一个没注意,差点让疯子跑了,到时候她爹还不急死!
就是,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大丫儿爹真是欠这娘儿俩的。
原来爹这么放心把娘留在家里,是因为早就安排好了眼线,笃定我们逃不出去啊。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4。
婶娘们肯定将这件事告诉了爹。
他脸色铁青地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后院查看。
我心如擂鼓,还好我一早将木匣埋了回去。
看到一切无恙后,爹回到了屋里,脸上带着瘆人的笑意,仔细锁好门窗,从后屋拖出那把刚做好的特殊椅子:
老子不管是谁的主意,你们不听话,就该受罚!
他拍了拍我惊恐的脸:
放心,爹不打你,落了伤痕,该被乡亲说三道四了。
他揪着娘的头发,堵着嘴把她绑在椅子上。
娘的双腿羞耻地大张着,他当着我的面褪下娘的裤子,用竹蓖使劲抽打她大腿内侧。
娘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泪流满面,冲过去抱住他的腿,却只敢小声哀求:
爹,别打了,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一脸阴狠:
以后你再不听话,老子就罚你娘,要是你娘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这个赔钱货害死的!
我使劲磕头,他却一把挡住:
你身上多一处伤,你娘身上就多一处,要是不怕你娘遭罪,就尽管磕。
我立刻停了下来。
漫漫长夜,我堵着耳朵捂着嘴躲在后屋里,不敢去听那屋子里的动静。
泪水,湿透了枕着的米面袋子。
爹寸步不离地守了我们七日。
发现娘没有什么异常,依旧疯疯癫癫后,他带我出了门。
大丫儿爹,今天怎么带闺女出门啊
村里人见了我们都打招呼。
我爹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
丫头大了,整天跟着疯娘也学不了什么好,我又顾不过来,想把她带到镇子上看看能不能学点本事。
你想的可真周到啊,大丫儿有你这样的爹真是福气!
我使劲低着头。
爹说得好听,其实他怕我再带着娘逃跑,要把我卖了。
到了镇上,爹将我交给人伢子,反复叮嘱他把我卖远点。
这么多要求,卖身银子却一文没少要!
爹走后,人伢子不满地抱怨着:
活该是个穷鬼!
他朝着爹走的方向狠啐了一口。
看上去,他和爹不是一伙的。
我有个法子,能让你把我多卖些银子。我忽然开口。
5。
我在纸上画下一个繁复的花纹:
你只要把我卖给有这个纹饰的人家,赏银必然是寻常的几倍!
这是什么人伢子不信。
我上山砍柴时救过一个富贵的公子,他身上的玉佩就是这个纹饰,他让我去找他,他必会报恩!我开始胡诌。
刚才你爹为什么不说人伢子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