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踩着我的尸骨上位。
我爸宠她,我弟护她,未婚夫爱她,就连性取向为男的竹马都为她神魂颠倒。
而我,只是撞破了他们五人一体的肮脏秘密,就被亲生父亲敲碎膝盖骨,像条野狗一样被扔进地下室腐烂等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小保姆进门的那天。
这一世——
我要亲手撕碎她的团宠剧本,让这群渣滓互相撕咬。
毕竟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最知道怎么把天堂变成屠宰场。
第一章:地狱归来
我睁开眼睛时,阳光正透过落地窗照在脸上。
这不对。
我的眼睛应该早就被梁斯越用烟头烫瞎了,我的皮肤应该在潮湿的地下室里溃烂发臭,我的骨头应该被林子宁亲手打断成十七截——就像前世那样。
大小姐,您醒了?管家陈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爷说新来的保姆十点到,请您下去见见。
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直到鲜血渗出。疼痛如此真实,不是幻觉。
我重生了。
回到了那个贱人踏进沈家大门的第一天。
梳妆镜里映出我二十二岁的脸,没有刀疤,没有淤青,眼角也没有那道被席梦年用碎酒瓶划出的伤痕。我抚摸着光滑的脖颈,那里本该有一个被铁丝勒出的紫黑色淤痕。
沈清玥,我对着镜子念自己的名字,舌尖尝到铁锈味,这次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衣柜里挂着当季新款,我挑了件正红色连衣裙。前世我穿素白连衣裙迎接她,像个天真愚蠢的祭品。今天我要做索命的恶鬼。
楼下客厅已经飘着红茶香气。父亲沈振业难得地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敲击扶手。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每次他见那个贱人都会这样。
清玥来了。父亲抬头,眼神却飘向楼梯,子宁呢?
哥哥昨晚又去赛车了。我故意把咖啡放在父亲最爱的古董茶几上,杯底在木质表面刮出刺耳声响。
父亲皱眉却没发作。前世我会吓得立刻道歉,现在我只想看他能忍多久。
门铃响了。
她穿着纯白连衣裙走进来,像朵无害的小白花。沈叔叔好,我是温以柔。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眼睛却扫过客厅每件价值连城的摆设。
前世我就是被这副模样骗了。直到看见她骑在梁斯越身上,而我父亲在旁拍摄时,才知道这张清纯皮囊下藏着多么肮脏的灵魂。
这是清玥,我女儿。父亲介绍我时语气平淡,转向温以柔时却带上温度,以后你主要照顾她的起居。
温以柔向我鞠躬,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但我看清了她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和前世她往我伤口上撒盐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欢迎茶会进行到一半,林子宁才姗姗来迟。他染了一头银发,耳骨上新增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哥,这是新来的保姆温以柔。我故意强调保姆二字。
林子宁的眼神立刻黏在了温以柔身上。前世这时候我傻乎乎地替哥哥解释他性格内向,现在我只想看他怎么表演一见钟情。
叫我子宁就行。他抓起温以柔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我注意到父亲眉头跳了一下。
茶会高潮时,我不小心打翻红茶。滚烫液体泼在温以柔裙子上,她惊叫着跳起来。
清玥!父亲厉声呵斥。
林子宁已经冲过去用餐巾帮温以柔擦拭,动作暧昧地停在大腿位置。前世我会慌乱道歉,现在我只是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抱歉,手滑。我歪头看父亲暴怒的脸,不过保姆制服应该耐脏吧?毕竟要干粗活。
温以柔眼眶立刻红了:没关系的沈叔叔,是我不小心。。。
你当然没关系,我微笑,毕竟弄脏的是沈家的地毯。
父亲的表情突然凝固。他盯着温以柔被茶水打湿的胸口——那里隐约透出内衣轮廓。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前世他看我的闺蜜时也是这样。
去换件衣服。父亲声音沙哑,亲自带温以柔去客房。林子宁想跟上,被父亲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等他们身影消失,我转向满脸通红的林子宁:哥喜欢这种类型?
关你屁事。他恶狠狠地瞪我,却掩饰不住裤子的隆起。
我回到房间反锁上门,从保险箱取出备用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备注是叶医生。
前世我全身溃烂将死时,只有这位被席梦年害残弟弟的叶医生偷偷给我送过药。电话接通后,我直接说:叶医生,席梦年最近在抄袭你弟弟的设计。
对面沉默了三秒:。。。沈小姐?
明天下午三点,市中心医院骨科见。我挂断电话,从窗户看见父亲的车驶出大门——副驾驶坐着本该在客房换衣服的温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