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绳子将我绑起来,拖到了一间废弃的器材室。
当我听到铁链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
她明明知道我曾经因为执行任务,被困在废墟里几天几夜,自此再也不敢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
她却故意把我锁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让我既不会死,又要承受寒冷和孤独的折磨。
面对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铁器,我本能地开始颤抖,想要逃离。
可四肢被紧紧束缚,我只能大声求饶:
[我错了苏婉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顾明轩动手,都是我的错,我认错!求你放我走!]
[现在知道错了陆临川,晚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明轩!]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熄灭。
等到战友们找来时,我早已在绝望中昏死过去。
醒来后,那种被囚禁的恐惧感仍萦绕在心头。
[陆队长您别担心,您已经安全了!您的伤势我已经请了最好的专家会诊,一定能治好,您放心养病就行!]
[能告诉我是谁把您关在那里的吗]
战友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以为是我从前的仇家所为,当听到苏婉柔三字时,瞬间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可是您的妻子啊!]
[都怪我们,早该派人保护您的。。。]
我苦涩地摇摇头。
那时我对苏婉柔还存有幻想,谁能想到相守五年的妻子会如此对我。
我以为她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心智,至少我们相伴七载,即便没了爱情,也该有份难以割舍的情谊。
直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亲手将我关进黑暗的器材室。
我对她最后的一丝温情也在那刺骨的寒意中消散殆尽。
战友犹豫许久,还是低声问:
[之前您说要查封苏家工厂、清算工人工资的事还继续吗]
见我沉默不语,他还以为我心软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男人天性心软,无论她隐瞒身份也好,为了别的男人囚禁我也罢,我都该默默承受。
就在他准备打电话叫停行动时,我冷冷开口:
[不仅要查封工厂,还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苏家工厂的问题我早就知道,但我一直欺骗自己苏婉柔只是一时糊涂,所以当战友来找我时,我只要求他们追讨工人工资,略施惩戒。
可当她将我关进那个黑暗的地方时,我的梦彻底碎了。
[苏家不仅在纺织厂使用未消毒的旧衣料,他们的化工厂还长期偷排废水,污染了方圆几十亩良田。这些违法行为本该受到严惩,可他们却贿赂官员,逍遥法外!]
[她如此恶行,我要求你们秉公执法!该罚的钱,该坐的牢,一样都不能少!]
我一字一句说得平静,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让战友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
[周上将,您放心!自从您当初退役后,组织一直都在关注着您,这些年您拒绝了我们提供的一切帮助。现在您终于愿意让我们帮您了,无论如何,您交给我的事,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等等。]我叫住准备离开的白雪琪,继续说道,[帮我找一个律师,准备好一份离婚协议书。]
既然她对我已经没有了半点情意,那我也不必再留恋她了!
白雪琪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我就从其他病人口中得知了,苏家工厂被查封的消息。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苏婉柔一把拽起来,被迫清醒:
[陆临川!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白雪琪亲自去了学校,悦悦被开除了,我的工厂也被查封了!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这话,我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被她扯乱的病号服。
五分钟过去了,苏婉柔依然站在那里不肯走。
当她发现如今的我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时,她瞬间爆发了:
[陆临川!你什么意思白雪琪不是你找来演戏的吗为什么她一句话,悦悦就被开除,为什么我家的工厂会被查封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把一切都恢复原样!]
[不然,你别怪我跟你……]
[跟我什么离婚吗求之不得。]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枕头底下拿出昨晚白雪琪送来的离婚协议。
[既然苏大小姐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遂了您的意!签字吧,从今往后,我们一拍两散,你继续做你的厂二代,我继续当我的穷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