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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笙大约是跑过来的,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
白雾,我们回家吧。
季明笙干巴巴地重复两遍,戒备的瞄一眼江献阳,想了想又上前两步补充道。
白露已经搬走,不会再来打扰我们。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始终和他保持着陌生人的社交距离。
季明笙眸底受伤的神情一闪而过。
我只当没看到。
季老师是来送离婚协议的吗
当然不是!他急切的否认,声音从未有过的焦急。
不是的话,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向江献阳伸出手,把他拽了起来。
先走了。
离婚协议签好,可以邮寄过来,我们找个时间直接民政局见就好。
不用劳烦季老师大老远的跑一趟。
不行。季明笙跑上前,我没来得及防备,被他攥住手臂。
我不同意离婚!
放开我!
我几乎同时和他吼出声,手臂猛甩,多一秒都不想和他接触。
季明笙被甩得踉跄两步,愣了愣,还想上前,江献阳及时站到中间,将我们隔开。
我说够了吧,偷子哥。
你说什么!
江献阳好笑的瞅了季明笙一眼,无视掉他眼中要吃人的愤怒。
我叫错了《朝阳与海》,这幅画是你的吗
陈年亏心事骤然被摊到阳光下,季明笙瞬间白了脸。
他看看江献阳,又看看我。
声音从未有过的心虚和微弱:白雾,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
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