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一章（第4页）

看到她的反应，楚临渊轻叹一声：果然。虽然你戴着面纱，但你的眼睛。。。和宁尚书有七分相似。宁婉小姐，或者说，萧夫人。

宁婉猛地站起身，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抵在楚临渊咽喉：你是谁?和萧家灭门有什么关系?

楚临渊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没有试图躲避匕首：如果我是凶手，还会中同样的毒吗?萧景明是我的好友，也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他的死，我比你更想查明真相。

宁婉的手微微颤抖，匕首在楚临渊颈间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最终，她收回了匕首：证明给我看。

楚临渊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萧家军的虎符：景明临终前托人带给我的。他说寒冰魄是太子一派的秘毒，而下令灭萧家满门的，是。。。

是谁?宁婉急切地追问。

他没能说完。楚临渊摇头，但我这三年来一直在调查。所有线索都指向太子和。。。你父亲宁鸿祯。

宁婉如坠冰窟，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确证仍让她心如刀绞。她转身走向窗边，不让楚临渊看到自己崩溃的表情。

萧夫人，我们目标一致。楚临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联手如何?你助我解毒夺位，我助你为萧家报仇。

宁婉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已恢复冷静：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亲手了结主谋。

楚临渊点头：可以。但宁尚书。。。你下得了手吗?

宁婉的眼神变得冰冷：从他把朱颜改下在我茶里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他的女儿了。

6宫廷毒谋

半月后，楚临渊的伤势已无大碍。这期间，宁婉的医馆成了他的临时藏身之所。白天，宁婉照常接诊病人；夜晚，两人密谋如何扳倒太子一派。

太子身边有个用毒高手，名叫莫怀山。楚临渊在灯下展开一张皇宫布局图，此人精通用毒，寒冰魄和朱颜改都是他的手笔。

宁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会会他。

楚临渊摇头：太危险。莫怀山用毒出神入化，连御医都看不出端倪。

正因如此，我才最适合对付他。宁婉自信地说，我体内有寒冰魄和朱颜改的抗体，百毒不侵。而且这三年来，我专研毒术就是为了这一天。

楚临渊仍不放心：即便如此，你也需要个合适的身份接近太子一派。我有个计划。。。

三日后，京城传出消息，三皇子楚临渊遇刺重伤，被一位神秘女医所救。为表感谢，三皇子推荐这位女医入宫为皇后诊治顽疾。

宁婉站在皇宫高大的朱门前，身着御医服饰，面戴轻纱。楚临渊站在她身侧，低声道：记住，在宫中你只是白芷大夫，不要暴露身份。皇后是我生母，她会配合你。

宁婉微微颔首，跟随引路太监步入深宫。皇宫的富丽堂皇让她暗自咋舌——金碧辉煌的宫殿，精美的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皇后的长春宫内药香弥漫。宁婉行礼后为皇后诊脉，发现只是普通的气血不足，开些滋补药方即可。但为掩人耳目，她故意将病情说得复杂些。

娘娘此症需长期调理，民女建议每日针灸配合药浴。宁婉恭敬地说。

皇后温和地点头：有劳白大夫了。临渊说你医术高明，本宫很放心。

就这样，宁婉以皇后御医的身份在宫中住了下来。白天，她为皇后和后宫嫔妃们诊治；晚上，她秘密调查太子一党的动向。

机会很快来临。七日后是太子生辰，宫中设宴庆祝。作为皇后身边的红人，宁婉也收到了邀请。

宴会上，宁婉第一次见到了太子楚临宸和站在他身侧的莫怀山。太子长相与楚临渊有三分相似，但眼神阴鸷，面带傲慢。莫怀山则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手指修长，指甲微微发青——长期接触毒物的特征。

这位就是救了临渊的白大夫吧?果然医术高明的人气质不凡。太子假笑着走近，不知可否为本宫把把脉?

宁婉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不显：太子殿下万金之躯，自有御医照料，民女不敢僭越。

哎，御医们都是些老古板，不如白大夫这样的新人见解独到。太子坚持道，同时向莫怀山使了个眼色。

宁婉知道这是试探，也可能是陷阱。但她正想会会这个用毒高手，便伸出手为太子诊脉。

殿下脉象强健，只是略有肝火旺盛。宁婉故意说道，可服些菊花枸杞茶调理。

太子哈哈大笑：果然与那些老御医说法不同！他转向莫怀山，莫先生，你也来给白大夫把把脉，看看她的医术如何?

莫怀山阴笑着上前，枯瘦的手指搭上宁婉的手腕。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白大夫脉象奇特，似乎。。。百毒不侵?

宁婉心中一凛，知道遇上了对手。她镇定自若地收回手：莫先生过奖了。民女自幼尝百草学医，或许因此对毒物有些抗性。

莫怀山眯起眼睛：有意思。不知白大夫师承何人?

家师隐居山林，名讳不便透露。宁婉滴水不漏地回答。

宴会后，宁婉刚回到住处，楚临渊就悄然来访。

太危险了！他一进门就低声道，莫怀山明显对你起疑了！

宁婉却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正合我意。今日我故意让他发现我百毒不侵，他必定会想办法除掉我。而当他出手时，就是我们抓住他把柄的时候。

楚临渊皱眉：你打算以身犯险?

我有把握。宁婉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特制的千机散，服下后三个时辰内会呈现假死状态，连最精密的诊脉也查不出异常。莫怀山若对我下毒，我就将计就计。

楚临渊接过瓷瓶仔细查看：你确定安全?

宁婉点头：在神医谷试验过多次。她顿了顿，殿下是在担心我吗?

楚临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柔软，但很快恢复冷静：你是我重要的盟友，自然不能有事。

宁婉不知为何心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压下这种情绪：明日皇后安排我去御药房配药，莫怀山一定会找机会下手。请殿下做好准备，一旦我毒发身亡，立刻派人盯紧莫怀山和太子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