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二章（第5页）

瞎子又补了句：「叔救不了你。」

是，太晚了。

瞎子之前说过，他没听，是他活该。

6

后来，平日玩得好的老板跟他断了联系，都嫌他晦气。

担心再接触下去会像别人那样惨死。

心眼小的，更是变着法捉弄他。

转眼间，二伯失去所有，欠了更多的钱。

这下，手里只有这张黑卡了。

7

往后，我零碎见过他几面。

一次是在我生日时，他来找我跟我妹妹道歉。

那时他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目光不时往四周看，像是在提防什么。

说话也结结巴巴，含含混混的。

他留给我一个本子，里面是他记录，那张卡，还有些钱。

钱据说是他做工赚的，干净能花。

不多，几千块。

我没留他吃饭，他也自觉没提。

第二次见他，是在市区。

他消瘦许多。

穿的花枝招展，脸上抹了粉，一副精神病的做派。

二伯娘走后，他就孤家寡人了。

因为种种流言，没人敢跟他。

他好像不认识我。

他果然不认识我了。

后来几次只是听说他回了村，性情多变。

再后来，很久没有人见过他。

二伯失踪很久，找到时也是清明这天。

在市区。饿的，多个器官坏死，像具木乃伊。

尸身并不完整，野狗啃食，飞禽叼啄。

发现的时候身边还围着一圈乌鸦，怎么都赶不走。

前来调查的警官看我的表情很不好。

我在笑。

我并不介意他打量的目光。

「警察同志，你知道到民俗灵异小说中，活人用了死人钱，不还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吗」

警察不会对死人开玩笑，所以他并没有接我的话。

我耸耸肩，指着二伯道：「横死街头不，这只是结果，不是下场。」

这样的结果只是种解脱，是最轻描淡写的地方了。

【番外：二伯】

我只剩下这张黑卡了。

我可以用它继续挥霍，反正我身边已经没人了，为什么不呢

又是一次梦。

我爹看着我抹眼泪。

他变了好多，我已经快要认不出他了。

那个做工回来常常给我带零食，引得兄弟和周围人羡慕的爹。。。。。。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

后来他就不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