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妻子说,像忽然变了个人。
不停地吃,问他也不回话。
过了中午就开始浑身渗血,盯着人尖笑。
没多久就不行了。
拉到医院后一检查死因,发现人早在半夜就死了,而胃里更是不存在她说的任何东西。
这下二伯真慌了,连忙清理名下资产,变卖家里值钱的物件,想要把钱退回去。
失败了。
记得卡号也没用,这张不属于阳间的卡,除了再次拿到它,没有别的办法能转入钱。
二伯回头去找,当然没找到。
反而在爷爷坟前看到被人贴了个囍。
他顿觉荒唐,以为自己被村里说闲话的恶作剧。
于是上街一路走一路骂。
引得旧街坊邻居相当不满。
心说,你不认穷亲戚邻居也就算了,莫名其妙来骂人是怎么个回事也没谁招你惹你。
早年看他不顺眼的,被他欺负过的人多了去了。
扔了手里的东西就围上前。
横了半辈子的二伯,没有爷爷护着,遭了生平第一顿毒打。
打得他边哭边骂,还要给这些二流子好瞧。
「好啊,老子就住在这里,绝对不跑。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来整死我,你来啊!早就看不惯你这幅装逼样了,你以为你算老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你爹当年为你还跟老子跪过,不然早就把你崽子扔河里淹死了,用得着你在这儿跟老子冲」
夜里,他是哭着睡着的。
有人敲门,他问:「谁啊」
没人回答,正想起身看看,却发现自己困在沙发中动弹不得。
下一秒,门自己开了。
当头的是个穿着红外套的媒婆,身后跟着一众亲戚,有男有女,末尾是他爹。
一个中年男的张罗人坐下,明明是自己的家,他却搞得跟主人一样。
「亲家公,你好啊。」
二伯惊道:「你们是谁啊」
媒婆笑呵呵的:「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啊,李家小二!咱来跟你说幢好亲事!你家潇潇年龄合适,人也长得帅,我们张家小姑娘看上你家孩子了。希望跟你订个良辰吉日,早日促成孩子们的好姻缘呐!」
二伯心中还在疑惑,虽然没见过儿子的女友,但对方明显不姓张,姓徐啊!
他瞪着双眼,那张家小姑娘害羞地笑,一侧身,就看见只剩下一半的脑袋。
别的人多多少少也有些问题。
他爹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大的问题!
二伯给他爹疯狂使眼色。
但爷爷只是木讷地望着前方。
「日子已经选好啦,你看就明天怎么样急是急了点,不过女方家已经准备好了,流程都有的,绝对不会亏待你家小子。」
「不行啊,我家潇潇有对象了,哪能跟别人呢!」
他疯狂摇头。
谁知道这话一出,对面脸色都变了。
白腻的脂粉都盖不住的阴沉。
「你是想抵赖你家小子可是把姑娘的嫁妆都花光了,这门亲事可跑不了。」
二伯知道这一答应就完了,他还想跟对方说点好话周旋周旋。
谁知道对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只能眼睁睁看着媒婆问姑娘需要在家添置什么,流程还有别的要补充的没有。
——把亲事定了。
完了,完了啊。
二伯绝望地睁开眼,捂着眼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