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漫天,几乎瞬间就模糊了九层楼的轮廓,能见度极低。
江雪艰难地在狂风中前行,雨水打在她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就在这时,后脑突然传来一阵钝痛,江雪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在意识消散的瞬间,她看见染血的白大褂下摆掠过视线,那人的无名指上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玉髓戒指。
江雪受伤昏迷,被紧急送往当地的医院,直接进入了ICU病房。
消息很快传到了傅云深的耳中,彼时他正在医院忙碌地工作,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病历差点掉落。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心急如焚地朝着ICU病房赶去。
当他来到江雪的病床前,看到江雪苍白的面容,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上插着各种管子,整个人显得无比虚弱。
傅云深坐在床边,握住江雪的手,那双手曾经是那么温暖有力,如今却如此冰凉。
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傅云深轻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担忧,都怪我,没有在你身边保护你。
在为江雪处理伤口时,傅云深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他一边处理,一边轻声诉说着这些年的思念与牵挂。
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傅云深说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的心里始终都有你的位置。
尽管江雪昏迷未醒,但傅云深的话语仿佛跨越时空,传递着他深深的爱意。
他回忆起他们曾经在医学院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他后悔当初因为自己的倔强和逞强,选择独自面对母亲的车祸,而推开了江雪,让两人错过了这么多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傅云深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守在江雪的病床前。
他会给江雪讲医院里发生的趣事,会读她喜欢的书,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陪伴,早日醒来。
同科室的张医生看到傅云深如此憔悴,多次劝他休息一下,但傅云深总是摇摇头,他说:只有守在这里,看着她,我才能安心。
江雪终于苏醒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傅云深憔悴却又充满欣喜的面容。
你终于醒了!
傅云深激动地说道,紧紧握住江雪的手,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
江雪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年的分离,让他们之间多了一丝生疏,但那份深埋心底的感情,却在这一刻再次涌上心头。
在傅云深的悉心照料下,江雪的身体逐渐恢复。
一天深夜,江雪在修复室里,多光谱扫描仪吐出惊人报告:碎玉内部的长相守錾刻与敦煌遗书P。2721背面墨迹的硫磺配比完全一致。
这一惊人发现让江雪意识到事情远不止回忆那么简单。她的双手颤抖着,开始拼合玉镯裂缝,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就在这时,傅云深七年前抢救车祸母亲的通话录音突然在修复室炸响。
妈,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到!
傅云深焦急的声音在寂静的修复室里回荡,江雪的手猛地一抖,玉镯碎片差点再次掉落。
听到这段录音,江雪的心中一阵刺痛,她终于明白,当年傅云深为何会突然疏远自己,原来他是独自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
傅云深听到声音,走进修复室,看到江雪满脸泪痕,他的心中也是一阵难过。
他走到江雪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傅云深说道,当年我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承担痛苦,所以才选择推开你,是我错了。
江雪靠在傅云深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怪你,我只是后悔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两人相拥而泣,多年的误会与隔阂在这一刻渐渐消散。
两人沉浸在回忆与和解的喜悦中时,一位年轻的研究员匆匆赶来。
江老师,傅医生,不好了!
研究员气喘吁吁地说道,刚刚接到通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敦煌,预计几个小时后就会到达。
我们必须尽快将重要文物转移!
江雪和傅云深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忧虑。
他们深知这场风暴的严重性,如果不能及时转移文物,莫高窟的壁画和文物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江雪和傅云深迅速调整状态,投入到文物转移工作中。
在敦煌研究院的紧急会议上,院长神色凝重地宣布了风暴的情况,并部署了文物转移的计划。
江雪和傅云深被分在不同的小组,负责不同洞窟文物的转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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