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去朋友家了,你不用担心我。
陆幼晴不耐烦吼道:发定位。
姐,我不回去了。
你一个瞎子能照顾好自己吗别连累别人了。
脚上的伤口被药水刺得生疼,我咬紧了嘴唇没说话。
幼晴,别生气,司勤在一旁劝,若昀啊,你姐也是心疼你,别跟你姐犟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必。
我没想司勤居然这么能装。
不回来就滚远点,没有人想管你!
卢幼晴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她说得没错,爸妈车祸离开后,我对谁都是拖累。
伤养好后,我在附近找了个盲人按摩馆工作。
本来说好了只接男顾客,可那天店长还是给我安排了女顾客。
人家给了双倍的价,这钱你不赚,傻啊
店长说着就把我推进了房间。
我刚打算给顾客道个歉就走,却突然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放手,你别碰我。我吓了一跳喊道。
卢若昀,你就这么贱吗非要来这种地方
我呼吸一滞,浑身的血都凉了。
这愤怒的声音分明是卢幼晴。
你就那么爱钱吗不赚这种钱你会死吗
卢幼晴用力捏着我的双肩把我按在墙上,几乎要把我捏碎了。
她滚烫的呼吸扫在我脸上,鼻尖贴着我的脸颊滑到我的耳边。
我不管你,你就一点自爱都没有了吗
一次多少钱我包年给你还不行吗
原来卢幼晴以为我在按摩馆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根本瞧不起我,没有给过我一丝尊重。
我苦笑着说道:不用你管我。
卢幼晴气昏了头,用力将我摔在了按摩床上。
我不是一只赖皮狗,你说踹就踹!
店里的员工听到动静立即冲了进来拉住了她。
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什么也听不到了。
4
那半个小时里,我试着说话、试着拍打门,可我什么都听不见。
看不见、听不见,我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恐惧、绝望,彻底包围了我。
有人拉扯我,有人拍打我,我却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眼泪浸湿了衣服。
若昀,你怎么了
过了很久,我才从死寂的世界里听到了细小的声音。
我抓住那只温暖的手,那是郑绒的气息。
我扑了过去,放声大哭,听觉才一点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