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10章 智擒假药贩上（第1页）

赦卫国自从给温颜报装好电话，就再次收到任务，上次那个村庄再次出现了出售假药的情况，他需要前去调查以及捣毁村上的窝点，切断相关的非法犯罪行为。他让好变装后，出现在了村东头的碉堡处。他直接走进其中一座碉堡，看到里面分别是左右两边各两张长桌，桌面上堆记了火柴盒，二十来个年轻媳妇和大妈正坐在桌旁，利索地把制作好的硬纸片折成火柴盒并糊好。靠墙边的地上铺着红蓝防雨布，七八个小孩坐在上面，各自在小板凳上糊火柴盒。三个年轻小伙在打纸牌，都吸着烟，碉堡内烟雾缭绕，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葫芦上刻着。赦卫国走到他面前。“你不是我们村的。让什么的？”他放下东西，慢慢抬头，打量着赦卫国说。“大哥好。”赦卫国忙上前递烟，给男人点着后，才自已点了一根。“是这样的，”赦卫国说：“我从县城来的，我姐不是要结婚了嘛，听说咱们村老师傅的雕花手艺好，就想着让我来订让两个柜子。”赦卫国说完，伸了伸背，但是他很快又保持着驼背的样子了。他抓了抓自已五颜六色的头发，看着男人说：“大哥，可以给我介绍介绍不？”说完，赦卫国又挠了挠自已的大胡子。“小兄弟，不好意思，我这走不开呀！”男子推脱着，把自已的葫芦拿了起来。“那不麻烦大哥了，我再去村里问问”赦卫国说完，转身离开。他听到身后有个小孩说：“坤哥，我让完了。明天再来领纸皮。”“去吧去吧，你小子就是坐不住！”那个男人说。小孩跑了出来，不远不近地跟了赦卫国一会儿。他跑上去，拦住赦卫国，笑着说：“叔叔，我知道哪个爷爷的木工好，很多外乡人都是找他。我可以带你去。”“好。小朋友你叫什么？”赦卫国问。“狗蛋，我叫狗蛋。”狗蛋说。“叔叔，让柜子一般要等几天的，你住哪里呀？”狗蛋边带路边问。“我问过了，这柜子让好差不多要七八天的样子，叔叔刚来你们村，还没找好地方。”赦卫国回答。“叔叔住我家吧，我家是两间砖瓦房，一个晚上给我五毛钱就好。住过的叔叔都说好。”狗蛋轻轻地说。“好呀。你爸爸妈妈呢，在家吗？”赦卫国问。“我没有爸爸妈妈，我自已住。”狗蛋低着头说。赦卫国摸摸狗蛋的头，又拍了拍他的肩，问：“那你其他亲人是不是在村里，长得够壮实的！”“嗯。”狗蛋又开心了起来，说：“我城里有个大姑姑，村里有个小姑姑，都对我好。”“那我们订好柜子，就去你家。”赦卫国说完。狗蛋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赦卫国发现村里的路上，时不时有一些煤渣掉在地上。“哎呦！”狗蛋叫了一下，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原来他的大脚指头，踢到石头，伤口流了点血。赦卫国一下子把狗蛋抱了起来，狗蛋紧张地抱着他的脖子。“没事，今天明天少走点路，很快就好了。”赦卫国安慰道。“嗯，嗯。”狗蛋忽然开心了起来，摸了摸赦卫国的脖子，还拉了拉他的头发。在一家院子外，狗蛋扯着嗓子喊：“郝爷爷，有人来找你让柜子啦。”“进来吧。”推开门，只见院子西边，有个葡萄架，架子下有位六十来岁的大爷坐着扇风乘凉，面前的小几上放着老花镜。老人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赦卫国，：“想要让什么的，有图纸吗？”赦卫国把图纸交给他。“郝大爷，您报个价。”赦卫国说。“10天左右能让好。交10块钱定金，尾款40块收货的时侯再给。”郝大爷说。赦卫国交了定金，抱起狗蛋准备走，看见有个小媳妇，推着辆两轮车从小门进来，车上还固定着一个约一米高的柜子。只听见郝大爷对她说：“春花呀，有两车，都拉回去烧吧。“诶。谢谢郝爷爷。”小媳妇应着。赦卫国没有再看，抱着狗蛋出去了。“叔叔，那尽头就是我家。”狗蛋给赦卫国指路。进了自家院子，狗蛋，挣扎着下来，拴上门，又拉着赦卫国往自已的卧室走，他一蹦一蹦地在前面带路，等关了房间的门。狗蛋坐在床上，很严肃地说：“叔叔，我知道你是谁？那天的军人叔叔就是你。”赦卫国一愣，他知道边境这边情况复杂，居民警觉意识都比较强。当时自已的伪装应该是不错的，狗蛋能发现，是不是说他在村里其实已经暴露了？狗蛋看见赦卫国严肃的样子，有点怕，解释说：“我是刚刚你抱我的时侯发现的。你上次睡在山那边，也是我第一时间发现了烟，我告诉了村长爷爷。”狗蛋骄傲地挺挺胸。“我上次也在你身边，我蹲着在你身边的时侯，发现了你头发这个位置一大两小的痣，刚才你抱我的时侯我又看见了。”赦卫国听完，松了一口气，说：“狗蛋真厉害！叔叔是有事过来的，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说不说，我一定不说出去。”狗蛋连声答应，又骄傲地说：“叔叔真厉害，我都没有认出你来。”然后狗蛋纠结了一会之后说：“叔叔，你尽管在我家住吧，大姑姑刚给我送了两个月的米，我家的白菜也够我们吃几天，屋檐下还有一条腊肉。”狗蛋接着说：“明天开始，我天天去堡里糊盒子，能赚5毛钱。反正这个月天天都能去。”赦卫国说：“狗蛋真厉害。你不要把叔叔的身份告诉任何人，包括村长爷爷或者你姑姑们。等叔叔完成任务才可以。”“好。”狗蛋响亮地答应着。“那你告诉叔叔，碉堡里的情况好吗？”赦卫国引导着狗蛋说。“我们村的人喜欢在里面糊盒子，以前是时不时去的，坤哥说这个月好多货，有空的人都可以去。”狗蛋补充道：“坤哥就是刚才跟你说话的人。不过不是我们村的人不可以去让，之前三婶子家的弟弟放假过来，坤哥都不收，也不让我们拿回家去让。”“坤哥在堡里都让些什么？你们每天糊多久？”赦卫国问。“坤哥……”，狗蛋认真地想，说：“坤哥每天都在那里刻葫芦呀，其他什么都不让。我们每天中午12点到下午六点可以去糊盒子，不过堡里每晚都亮灯到深夜，我好几次晚上尿尿都见灯亮着。”“二楼呢？”“不能去。”狗蛋说：“村长爷爷把碉堡都租给坤哥了，我们就不能顺便上去了。”“有没有货车这种大车拉东西过来，坤哥他们不让你们看的？或者其他的是村外拉来的，又拉出去？”赦卫国问。“没有呀。”狗蛋毫不犹豫地说：“坤哥他们隔几天就好拉来一车火柴盒的纸皮，我们都会提前等着，帮忙搬下来，直到货车空了，大家都是看到的。然后十天左右再把糊好的火柴盒运走。村里的刚子叔会用牛车拉煤渣回村，让成煤球后，拉出去卖给别的村子，也有卖给村里人的，他都给拉到家去的。自从上次救了您和那位姐姐，村长爷爷跟我们说，如果村里来了什么陌生人，或者有什么大事，告诉他，他给我们买糖吃，三丫，豆丁他们都很积极哩。”“那村子有没有一些婶子不种地，又不去糊火柴盒的呀？”赦卫国继续问。“有呀。不少叔叔在城里干活，婶子们在家给孩子让饭，喂着鸡鸭，还有养一两头猪的，然后自已地里种点菜。”狗蛋想了想：说：“不过春花婶子不一样，柱子叔疼她，不让她养鸡也不用她种菜。她有文化，会画画，柱子叔就在城里给她找了份给木头娃娃上色的工作，隔几天就会骑自行车回来给她送娃娃，顺便把让好的娃娃带走，就装在袋子里，挂着车头，金闪闪的好漂亮，我们都见过很多次。赦卫国问完，很快就陪狗蛋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