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5章 出狱后发现女儿端倪（第1页）

网友都说我疯了，该去吃药了：「这大姐刚吃的药药性还没上来吧，这么癫，乱扣帽子。」「还沈若楠杀的人，她那时候才十岁，一个七岁小孩能干什么，坐了五年牢，做傻了吧。」沈若楠当时确实才七岁，可有的人是天生坏种。我的记忆就仿佛被篡改一样，进入监狱才慢慢恢复过来。我还记得那天刚下班回家，准备做晚饭，岁岁就拿着卷子走了过来，上面是不及格的分数。我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岁岁嚎啕大哭。后来的记忆就像是断片一样，再睁眼就是我拿着沾满血的刀。警察一拥而入将我逮捕，我的丈夫紧随其后，他不停在我耳朵边重复：「娟娟，你怎么能杀了我们亲生女儿，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今天怎么又没吃药，我早就提醒过你了。。。。。。」邻居也出来作证，说她听见我的谩骂声和孩子的哭声，后来孩子叫得越来越大声，听着越来越痛苦，她才报了警：「你不知道，这小姑娘一直在喊妈妈、妈妈，听的我心都碎了。」「怎么能有母亲这么狠心，十几刀，这样的人就该判死刑。」整个审讯过程我都沉浸在我杀了自己亲生女儿的痛苦中，沈峰说我有精神类疾病，可我根本不知道。警察送我去检查，我又确确实实患有躁郁症和精神病，难不成我真的一气之下杀死了岁岁。刀上是我的指纹，又有目击证人，我还有精神病，判决结果很快下来了，我被判了五年。入狱前，大儿子来看了我，他只说了一句：「爸要送我出国了，你在里面多保重。」在监狱里的每一天我都活在痛苦之中，甚至很多时候我都想一了百了。可我还有另外的女儿，我还有儿子，我不能死。进去的时间越长，我的脾气却越稳定，那种萦绕在我心头的躁郁之气好像慢慢消失了。与此同时，我那天的记忆慢慢清晰，我能回忆起女儿对我的呼唤，那不像是指责，而是求救。我当时好像被困在一个圈子里，无法挣脱，耳边有人进进出出，声音很嘈杂：「你要是不舍得就把刀给我。」「真麻烦，终于解决掉一个。」「妈妈救命。。。。。。」那些记忆就像碎片一样无法拼凑完整，可别人都说我异想天开：「精神病还没治好，又来个幻想症，消停两天吧，别给我们增加工作量了。」「老老实实的，马上就能出去了。」终于到我出狱那天，那天阳光很好，沈峰带着女儿守在门前。我出去的那一刻他们马上围了上来，沈峰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老婆你受苦了，我们来接你回家了。」女儿也亲切的围了过来，亲热的喊着我：「妈妈，妈妈，若楠好想你。」老公尴尬的笑了笑：「岁岁死了，我就自作主张给年年改了名字，也省的再勾起你的回忆。」听到她声音那一刻，我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个声音跟我回忆里的女声完美重合。我抓住她的衣服，大叫道：「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女儿，快去把我女儿还给我。」沈峰立马上前拉开我，我的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他颤抖着手，带着哭腔看着我说道：「老婆，你不要闹了，这是我们的女儿呀，这是我们剩下的唯一女儿了。」「我求求你，赶紧好起来吧，楠楠不能没有妈妈。」沈若楠也拉着我的袖子哭：「妈妈，我是你的女儿，你不爱我了吗？」我的头又开始疼，他们都说这是我女儿，可心里的声音不断告诉她不是。回家后我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沈峰下班顺手就把鉴定报告拿了上来：「老婆，你进去五年，孩子有点变化很正常，报告给你拿上来了，你自己看吧。」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沈若楠99%的可能性是我的亲女儿，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我压抑着内心的不解想办法融入这个家，日子也不咸不淡过了几年，我多次提出要将儿子接回来，老公都搪塞过去：「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消除女儿的心理阴影。」「儿子在国外才能有出息，惯子就是害子你知不知道。」我接受了，我把爱都给了这个所谓的女儿，可慢慢的，我发现沈若楠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