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2章 2（第1页）

第2章2挂了电话，眼前闪过了方才的梦。想到那张脸，我微笑着握住了手腕。可一直戴着的红绳却并没有和以往一样，挂在我的手腕上。看着空空如也的位置。我的心跳乱了半拍。焦急地回忆许久之后，我立刻给沈书琪去了电话：你刚刚送我去医院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碰掉我手腕上的红绳沈书琪不急不慢的语气：你是在问你长戴的那根，绑着一颗佛珠的红绳么是你帮我收好了么我原以为是在仓促间不小心碰掉，而沈书琪帮我收起来了。可沈书琪却不以为然地笑了声：紫婷说她最近犯小人，我记得你说过这颗佛珠开过光，能辟邪，就顺手拿下来给紫婷戴两天。顺手拿给宋紫婷戴沈书琪，你疯了！我几乎是勃然大怒地尖叫起来。整个身体也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沈书琪怎么可以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物件，随随便便拿去逗别的女人开心！可沈书琪却只是笑了笑：一根快烂了的红绳而已，你想要的话，甚至可以买一万根红绳，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语无伦次：你现在就给我把红绳拿回来！可此时，话筒那边却出现了宋紫婷娇滴滴的声音：书琪，我站都站不稳，还是你抱我进浴缸吧。。。。。。沈书琪应了声，又潦草敷衍我：别动不动就为小事生气，等紫婷带够了，我再给你拿回来就是。电话被匆忙挂断。听着那刺耳的忙音，我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濒临崩塌。那根串着佛珠的红绳，是向哲远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那个将我放在心尖捧在手心的男人。即使已经浸染在血泊当中，还是要拼尽全力把红绳戴到我的手上：别怕，以后它会替我庇佑你和女儿。。。。。。只要你一直戴着它，我就会一直在你们身边陪着你。那颗浸染了鲜血的佛珠，印上了向哲远对我的全部爱意。从此无论我和女儿遇到任何病痛和不顺。只要摸摸这颗佛珠。我和女儿就总是能化险为夷。可是现在，它却被沈书琪玷污了。我怒不可遏地跑出病房，一脚油门就冲去了宋紫婷和沈书琪在的酒店。凭我的身份，没有人敢拦住我。我几乎是用拳头捶开了他俩的房间门。当我看到沈书琪错愕的脸。我双眼猩红，泪流满面：红绳呢我的红绳呢让宋紫婷把红绳还给我！宋紫婷却是裹着浴巾，胆怯地躲在沈书琪背后辩解：刚刚在饭局上有人摸我的手，我挣扎的时候，红绳不小心弄断了。我也不知道丢在那儿了，乔总，那种不值钱的小东西，您不至于吧。。。。。。我不至于我用尽全力推开沈书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宋紫婷脸上：你根本不知道它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声嘶力竭地吼叫，拽着宋紫婷的头发不肯放手：把红绳还给我，你现在就把它还给我！把向哲远还给我，好不好。。。。。。可能是被我疯癫的样子吓坏。沈书琪没管宋紫婷惊慌的尖叫，而是心疼地将我搂到怀中：宝贝，对不起，我不知道它对你那么重要。我一定帮你找回来，就算找不回来，我也一定会给你买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和佛珠。相信我，我最爱你了不是吗我一定会补偿你。。。。。。我看着空荡荡的手腕，内心深处的疼痛蔓延到五脏六肺。巨大的痛楚之中。我第一次抬手打了那张我无比珍惜的脸：沈书琪，你算什么东西，谁要你买的红绳你现在口袋里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补偿我沈书琪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像是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而一旁的宋紫婷，更是被沈书琪的话刺激到。她冲上前来，挡在沈书琪身前，对我恶语相向：不就一个破红绳，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你就是嫉妒我和书琪罢了。我告诉你，我就是故意弄丢红绳的，因为我知道那是你的，戴在手上我嫌恶心。你给我闭嘴！沈书琪却不领宋紫婷的情。他一改对宋紫婷的温柔，将她一把推开。见我已经哭得双眼通红。他竟是露出心疼的表情，上前拥住我：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我在沈书琪的怀里拼命挣扎：沈书琪，你今天的风光都是我给你的！我忍着闲言碎语，给你开公司，给你人脉，纵容你的那些桃色绯闻。可你呢你却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我把我的所有不甘和委屈都嚎叫出来。我只是难过，如果向哲远还在，他一定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到如此歇斯底里。沈书琪面色震颤。可就在此时。方才被他推开的宋紫婷却抽泣着摔在地上。砰的一声，低头就能看到面色惨白的宋紫婷在不停抽搐：书琪，我难受，快救我。。。。。。沈书琪的嘴唇抖了抖，眼中闪过犹豫。几秒后，他还是放开了我：宝贝，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我先照顾紫婷。。。。。。我擦干眼泪，面无表情地转头。身后，是沈书琪迟迟不敢移开的目光。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麻木地离开房间。在走廊蹲坐许久之后，我想着记忆中那张脸孔，给助理打去电话：通知保姆，把沈书琪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去，一件都不准留。从明天开始，我不准沈书琪踏进公司一步。2。穿着病号服双目无神地回到家。是女儿温暖的拥抱唤醒了我。她摸着我的手腕：妈妈，爸爸的红绳怎么没了我痛哭出声，心如刀割。这份痛和恨，叫我如何释怀可看着女儿和向哲远有几分相似的脸孔，我又渐渐安定下来。贴心小棉袄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陪着保姆一起照顾我。待我恢复精神再次踏进公司的时候。全公司，都听闻了我要清理门户的传闻。会议上，昔日里和沈书琪称兄道弟的高管们战战兢兢，忙着和沈书琪撇清关系：这是沈总不理会公司手续，私自违规签约宋紫婷做代言人的调查报告。。。。。。乔总，我这边已经收集好了沈总违反规定用公账帮宋紫婷开生日会的证据。不用我动手。那些能让沈书琪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把柄。就这样轻而易举到了我的手上。我按着那厚厚的档案袋，对高管们的行为表示首肯：明天的股东大会，想必大家肯定会和我意见一致高管们连连点头。毕竟，本来我就是在这个公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除了红绳和女儿。这是向哲远留给我的最强大的靠山。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年我和沈书琪走到一起时。才会招致那么多非议。就连公司的一个小小保洁，都不齿我的行为：怎么能拿着向总留给她的遗产，去包养其他小鲜肉呢真是脸都不要了！要不是我拼了命，让这家公司成功在三年内上市，市值翻了十倍。或许我早就被这些明里暗里的唾沫淹死了。可如今，高管们也终于看明白。沈书琪，不过是我召集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玩具。贪恋他的时候，我可以无底线地对他好。可只要我想，也可以随时把他踩进泥潭。见无人反对我的决定。我轻笑着叩叩桌子：被我的公司清出去的人，要是在业内其他公司找到工作的话，在座的各位可都要担责。一句话。摆明了要斩断沈书琪的所有退路，让他无处可去。可刚说完。会议室的门被人摔得震天响。众人在惊诧中循声望去。是沈书琪铁青着脸站在会议室门口：乔欣妍，你真是好样的。他摔门而去，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看着我。他们大概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不管不顾地追上去哄着他，顺着他。可这次，我只是潇洒地往椅背上一靠：明天该怎么做，大家都清楚了吗3。一片附和声里。有人同情地看着转头回来找我的沈书琪。我结束了会议，把沈书琪请进来。关上门，沈书琪目光幽深地盯着我：是因为我和宋紫婷太过亲密，所以你吃醋了么吃醋我好笑地歪了歪头，我太了解你了，沈书琪。宋紫婷的结局，和之前的那些女孩子不会有任何差别。当你玩腻了，累了，等待她的就是你的冷漠和抛弃。换做以前。我还会自我安慰。至少到最后，玩累了的沈书琪依然停留在我的身边。可此刻，看着沈书琪露出失落的表情，我只想笑：沈书琪，或许你不该在这里做总裁，而是应该进娱乐圈做演员。什么意思沈书琪瞪大眼睛，满是不解。我捏住他的下巴：不要装出对我深情的模样。那个在朋友面前沾沾自喜的沈书琪，却是懊恼地垂下了头颅：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身边总是在换人么因为我想用她们刺激你，我想让你嫉妒，让你吃醋，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是爱我的。他倏然抬头，眼中竟有星星点点的泪光：可是你，却总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将我越推越远。很多次，只要你说你嫉妒，说你不喜欢我和那些女人靠得太近，我就。。。。。。如果是之前。沈书琪向我剖白心境的话。我的内心一定会有所颤动。毕竟他和向哲远，实在是太像了。可如今，看着他那张白净的脸孔。我抬起手，指腹按在那颗消失的痣上：沈书琪，你难道不清楚，你到底有几斤几俩吗从前看在那些痣的份上，我可以纵容你，允许你为所欲为。我的视线冰冷，落下的手也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可现在，没了那些痣的你。。。。。。对我而言，便不再具有任何价值。沈书琪高大的身影剧烈晃动起来。曾经他眉眼里那份显眼的骄傲，也顿时荡然无存。就好像，我把这个残酷的事实袒露在他面前时。他的自尊，被我彻底击碎。沉默的空气中，他深深呼吸了好多次后，终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早就听人说过，我长得很像去世的向总。那让我自卑，让我不自信，也让我更加肆无忌惮地想要证明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的确。向哲远去世后。我收起了所有印着他的照片，无论是公司还是家，我不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向哲远。我以为避免去触碰和他有关的回忆，将自己封闭起来。我就能尽快好起来，不要再沉浸在失去他的悲伤里。也正是这样。我才会拼了命想把沈书琪留在身边，想让他来填补我身边的空缺。可现在我才明白。找所谓的替身，不过是饮鸩止渴。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向哲远。4。他不再是那个在朋友面前，搂着女明星自信可以拿捏我的男人。他的眼眶变得通红，泪光里全是他破碎的骄傲：你以为是宋紫婷哄着我，我才去点了那些痣的吗他迟疑地想伸手拉我，却最终还是被我的面无表情吓退：不是这样的，是我太过自信，也太过自卑。我想用点痣，来确认你到底是爱我沈书琪，还是只把我当做替身。。。。。。我一次又一次用宋紫婷来刺激你，想要你说出你是真的很爱我，很需要我。。。。。。可你对我，却总是那么冷漠。沈书琪用三言两语。把他变成了受害者。而我，仿佛才是那个整天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坏人：是我不自量力，以为我不是替身而是你的真爱，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沈书琪神情哀怨憔悴。仿佛我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我对沈书琪早已没了任何耐心。他那些魅惑人心的伎俩，也不会再轻易让我上钩。沈书琪，这些年你在我眼皮底下和多少女人搞过，你比我更清楚。我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你仗着我爱你，在外奚落过我多少次，我也懒得拆穿你。既然知道我冷漠无情，就安安静静地走，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难看。我以为沈书琪过了这些年的好日子。总还是要体面的。可当晚，当彤彤拉着我在酒吧，庆祝我脱离恋爱脑。我们和沈书琪，竟然又再次不期而遇。卡座里的沈书琪已经几杯烈酒下肚。看到我出现，他仓促地背过脸，像是不愿让我看到他狼狈落魄的模样。可他生病的宋紫婷，却不知死活地冲向我：你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不就有点臭钱吗凭什么这么欺负我的书琪真当你可以只手遮天吗别忘了，你的钱还是被你克死的老公留给你的。我告诉你，我们书琪不是你可以轻易打压的，他有很多人脉，到时。。。。。。我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因为想都不想，就拿起手边的一瓶酒，照着宋紫婷的脑袋浇了下去。随着宋紫婷发出尖叫声。周遭的人也被吸引过来。看到当红女明星被酒浇得面目全非，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宋紫婷捂着脸想跑。可彤彤却没给她机会。这些日子她让我受的气，彤彤用结实的两个巴掌替我讨了回来：知三当三的贱货！你不是很爱沈书琪吗这么爱他，把你演戏赚来的钱都拿来养他啊！等沈书琪一文不名，成了街边的乞丐，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会不会子啊一起！也不知宋紫婷是真的爱沈书琪这个人，还是死要面子。面对彤彤的嘲讽。宋紫婷仍是咬着牙，大声控诉：你们给我等着，等书琪度过难关，很快就会替我报仇的！而我，一定会在沈书琪的身边，陪着她东山再起。5。宋紫婷那坚定的模样，让我都愣了。或许，她对沈书琪，是真爱然而沈书琪，却并未回应她的坚定。他只是摇摇晃晃走过来，摆手示意周围的人别拍。宋紫婷看到沈书琪出面。哭着扑进沈书琪怀里：书琪，这个老女人。。。。。。然而沈书琪和之前在酒店房间里一样，冷着脸把宋紫婷用力推开了。他不顾宋紫婷趔趄绊倒后摔下卡座哀嚎，而是直勾勾盯着我：你是因为吃醋才这样的，对吗我不信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他紧咬着后槽牙，一双眼像要在我脸上盯出个窟窿。可我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只是厌恶地捂了捂鼻子：我老公，从来不喝酒。向哲远知道我有洁癖，也跟着我一起滴酒不沾。他总说：要是我一身酒气，一定会被老婆大人踢下床。记忆中的向哲远，总是整洁干净的模样。所以哪怕脸上有三颗痣，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整洁清爽。可沈书琪，却完全不一样。而我，居然到现在才从幻影中清醒过来。而他会发生车祸，就是因为那个喝了酒还要开车的人。从此，我和酒精势不两立，我痛恨所有喝酒的人，包括你在内。看沈书琪紧皱着眉。我嗤笑一声：沈书琪，连这个功课都不做，你怎么会连个替身都做不好我指了指他的下颌：但凡你还留着这颗痣，我或许都会对你格外开恩，可你偏偏要把它点了。原本过去那些年你对我的轻视和侮辱，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你。。。。。。说着，我举起手腕。忍着内心的痛楚，我用最冷漠的语气宣告沈书琪的死刑：可你，偏偏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那个女人玷污，最后还不小心弄丢了。沈书琪忽地冷笑出声。不小心乔欣妍，如果我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是故意的呢。每次我不小心碰到那根红绳，你就像触电一样躲开我。。。。。。或许是醉意袭来。也或许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不甘。沈书琪头一次在我面前流下眼泪。他哽咽着，向我控诉：我早就知道那根红绳对你很重要，我是故意趁你生病时把它拿走的！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虽然在我身边，可心里却总是想着别的男人。他颤抖的声音里，竟有无限凄楚：我的确一直在沾花惹草，身边围绕着不同的女人。可把我当替身、透过我在怀念前夫你，又能好到哪里去6。沈书琪字字都带着哭腔。仿佛这些年来，在我身边的他有多么隐忍。可彤彤却甩出视频，无情拆穿沈书琪的虚伪：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对外有多飘，你不是逢人就说乔欣妍是你的舔狗么那段视频，来自一个和沈书琪称兄道弟的人。他虽然在生意上有求于沈书琪。可他，也着实看不惯沈书琪软饭硬吃的样子。不止在包厢里那段视频。在我放话要清理门户，把沈书琪逐出公司以后。这段时间，我陆续收到了无数段类似的视频。彤彤替我指控沈书琪：你就是自私虚伪，又当又立，又想继续享受欣妍给你的金钱和地位，又想要享受其他女人带给你的激情。其实，这都是人的本性。当一向籍籍无名的沈书琪，被我一眼相中，从一个公司的基层职员摇身一变成了我的枕边人。他变得贪婪，变得欲求不满，我都可以理解。可我不理解的是：沈书琪，你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妄图挑战我老公在我心中的地位。作为一个替身，你越界太多。而也是经历过沈书琪，我才明白。向哲远在我的人生中，永远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取替的。沈书琪，你手上的表，身上的西装，哪个不是欣妍的钱买的你要真这么硬气，真的很爱欣妍，那你就把身上的东西都脱下来啊。彤彤的羞辱和直白，让沈书琪窘迫不堪。他咬紧后槽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偏偏此时。摔在地上的宋紫婷又爬起来。她已经不顾四周围的眼光，直接上手摘沈书琪的表：你不是说，你恨透了这个老女人用钱打压你，控制你吗现在就把东西都还给她，让她证明你不是好惹的！宋紫婷目光殷切。而她的话，也彻底划破了沈书琪虚伪的面具。沈书琪到了这一刻，终于恼羞成怒。只是他不敢对我和彤彤动手。于是转而将怒火都发泄到了宋紫婷身上。只见他反手甩了宋紫婷一个巴掌：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地挑衅她，她怎么会对我下这种狠手他拽起宋紫婷的头发，面目变得无比狰狞：我和你也只是玩玩而已，你有钱吗你有人脉吗你不过就是个要靠我捞钱的废物，你拿什么和乔欣妍比看着沈书琪可怕的样貌。记忆中那张干净善良的脸孔，却又再次变得清晰。此时此刻，我真的好想向哲远。是我太傻。我怎么会以为，一个心这么黑的人，可以代替向哲远给我带来的所有情感和陪伴。在宋紫婷和沈书琪越闹越大之前。我头也不回地远离了这场闹剧。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知道是上天在给我指引。所有玷污向哲远的人，都该从我生命中尽快剥离了。隔天的股东大会。沈书琪没能到场。他因为寻衅滋事，被送进了警察局。而宋紫婷知三当三、被沈书琪打到毁容等等新闻，也上了热搜。安静的会议室里，高管们则一致签下了罢免沈书琪的协议。我给沈书琪的所有，就在一夜之间全部回收。他留在家里的所有东西，被保姆清得干干净净。曾经我不敢拿出来的照片，也再次被我挂到了墙上。不敢面对的回忆，终于可以重见天日。而这个家干净整洁到，就像沈书琪从来没来过。就像向哲远，从未离开过。（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