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轻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那可就死得有点惨了。听说啊,大小姐将人绑在那温室里,亲手挑断了那男人的手筋脚筋。然后,抓来一些蛇虫鼠蚁附其伤口啃噬。每日如此,直至将那男人被活活折磨至死。”贺知州脚步顿了顿,看向霍凌。霍凌轻幽幽地笑道:“听说,其尸体还被挂在庄园入口处示威。当时那凄惨可怖的死状,还吓得好些人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觉呢。自那以后,那温室就废弃了,成为了这南区的禁地。而我们大小姐自此也性情大变,经常搜罗一些长得好看的男人当男宠,但从不谈感情。”“所以,那南宫洵之所以格外受宠,是某些方面像那个男人吗?”贺知州下意识地问。这问题倒是把霍凌问得一怔。霍凌哼笑道:“谁知道呢,也许吧。”顿了顿,他狭长的眸子忽然一眯,瞅着贺知州,一副惊奇的模样说:“哎呀,贺爷你还别说,我突然发现,你这眉眼倒是跟那男人有些相似呢。”贺知州脸色一沉。霍凌忙哈哈笑道:“行了行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别动怒。其实啊,我们都没有见过那男人长什么模样,连周煜都没见过。毕竟,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城堡。一路上,贺知州都有观察周围的地形。这东南西北,各个片区都划得很清晰。每个片区都散落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城堡。霍凌这座城堡不大,跟旁边几个小城堡的格局样式都差不多。再往里头,有一座大城堡,外观肉眼可见的豪华,那应该就是他们大小姐的住所。一进入城堡,霍凌就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地搁在面前的矮几上。贺知州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霍凌冲他嘿嘿地笑:“随便坐啊,干站着做什么?哦,对了,这座城堡是我的住所,平日里,除了周煜会过来一下,没人会过来。所以你大可放心地在我这里住下,至于你想住哪个房间,你待会自己上去看。除了主卧,随便住。”贺知州环视了一眼四周,眉眼间透着谨慎。毕竟这霍凌对他的态度,真的突然好得有些诡异,都不像是在对待一个敌人。见贺知州依旧站着不动,霍凌坐直身子。他的目光瞥过贺知州紧绷的肩线,嗤笑道:“贺爷若是实在不信任我,大可转身离开。反正,你老婆的生死,也与我无关。”贺知州身形动了动,这才提步走进来。连日来的奔波和神经紧绷,他现在急需要休息。既然那南宫洵还没有回来,那他便先养精蓄锐吧,明日还得去打探这里的地形和那南宫洵的住处。他走进城堡后,什么也没说,径自地朝楼上走。只是刚上了几个台阶,身后忽然传来霍凌幽幽又带着几分隐忍的嗓音:“那日,你在电话里说。。。。。。那个女人还活着?”贺知州脚步猛地顿住。一时间,他的心里划过一抹了然。所以说,这男人突然出面帮他解围,甚至是费尽心思地劝说他来他的住处做客,就是为了向他打探若若的消息?如若真是这样,那这霍凌对若若也并非。。。。。。他缓缓转身,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那冷硬的轮廓上透着几分凉薄。可那修长的手指却无意识地在真皮沙发扶手上蹭了蹭。贺知州淡声道:“你还是在乎她,想知道她的消息,对吧?”“呵。。。。。。呵呵。。。。。。真是笑话。。。。。。”贺知州话音一落,那霍凌忽然嗤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