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予支支吾吾地发不出声音,我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心里只觉得畅快。“对了,忘记你不能说话了。”我拿出另一个瓷瓶,将药丸倒进了他的嘴里:“这是一半的解药,足够你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杳。。。。。。杳,你为何如此。。。。。。对朕?”我将一枚染血的布扔到他眼前:“怀之的死,是你做的。”那染血的布,是他下给死士的密令,要的就是裴怀之的命。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才有了安平王战死沙场的消息。“你。。。。。。都知道了?”裴怀予闭上眼,我看不懂他的表情。“朕就是太爱你了,朕嫉妒他,所以。。。。。。”我冷笑:“你是爱我还是爱你自己?”“你不过是见怀之在朝中威望过高,想除之而后快,还想把这个罪名安在我头上?”“裴怀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是这么虚伪的人。”“不是的!”裴怀予猛地打断我。他情绪激动,却仍然只能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我是爱你的。。。。。。”“或许吧。”我接过话,“但你更爱你自己。”“你为了保住皇位和权势,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也算是见识了。”裴怀予大声反驳:“你们都不懂!不懂朕这个皇帝做的有多累!”“从小父皇就最喜欢怀之,后来就连你也只喜欢他!满朝文武都称赞安平王英勇无双,可朕才是天子!才是皇帝!他想凌驾在朕之上,做梦!”我摇了摇头:“怀之从来都不想跟你争!”“你喜欢他自然会为他开脱,他若不是功高盖主,朕又怎会不容他?”“他不争不抢,难道朝中其他人就没有将他与朕相比之心吗?”“只是因为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我!”“朝臣们拥戴的不是我,而是皇帝,父皇选的太子也不是我,而是嫡子!”“又有谁会真的为朕着想,真心对待朕呢?”裴怀予看向我,目光变得温柔:“杳杳,朕知道,只有你对朕是不一样的,在你心里,朕永远是裴怀予,对吗?”“可为何如今,连你也要弃朕而去?”“你错了。”我怅然叹息,“有一人,心里始终有你,最爱之人也是你。”裴怀予眼神疑惑,等着我开口。“可惜,她死了。”话音落下,我看到裴怀予眉头紧锁,带着一丝不知缘由的紧张。“贵妃的医术远在张太医之上,可她从没有一刻为自己医治过。”我看向那盆牡丹,低声道:“或许从她知道自己是替身的那刻起,就再无生存的意愿了。”“不,不可能。。。。。。”“你是不相信贵妃对你的情意,还是不相信她的死因?”没有等他开口,我继续:“她曾跟我说过你们的事,那些回忆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她看向你的眼神,就如同我看向怀之。”“只是,你亲手将她推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