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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心茫然(第1页)

再睁眼时,暖暖已在床上,周身依旧围着一群侍女,与上次的情形一模一样。只见舒雁上前来说道:公主,真是吓死奴婢了……随后吩咐人去告知陛下。告知陛下难道还在太极殿难道又重来了一次但是她认识眼前的侍女是舒雁。她坐起了身子,问道:我怎么了怎么就吓到你了舒雁向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众侍女退下后,她才小声说道:公主在佛堂打了陛下,然后又哭又闹的,您被韦素打晕,是陛下将您扛回来的。什么暖暖一脸不可置信。嗯,陛下还在外面等着。醒了舒雁,去煎药吧。叶皓的低沉的声音响起。舒雁心中不免为公主担忧,但却只能行礼告退。暖暖看着叶皓的黑脸,问道:舒雁说我……打了你是,打得倒是也不重……你这是怎么了,还不等看清楚人就下手。我不是……我没有……这大中午的,你怎么会在佛堂我梦见母妃了,便来这里祭拜,哪知你正在礼佛,看见我就来了一拳,打不过还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暖暖还是不相信:你和舒雁一起诓我呢吧我再害怕也没大喊大叫过。叶皓细细思量一下,也的确是这样,可想到刚刚医官的话,他想可能是她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了。他未再强调实事,而是说道:既然没事,休息吧,我走了,别总去佛堂了,也到别处去走走。刚才医官诊完脉出去后向叶皓说了病情,医官怀疑是郁证。郁证这两个字,他再熟悉不过,当初秦羽就是同样的病,当初为了给秦羽疗疾,他们几乎跑遍了半个梁国,纵然再困难,秦羽也被医好了,那么暖暖也就有希望。医官斟酌着开了药方:丹皮一钱、栀子一钱,柴胡两钱,当归两钱,白芍一钱、白术两钱,茯苓一钱,炙甘草半钱,以莲芯三枚为引。并说道:身病易治,心疾难医。要想医好,还需找出心结所在。叶皓听了不由陷入沉思:即是心疾,必有缘由。但缘由是什么他首先想到了冷逸尘,可显然暖暖已经全然不记得他了;或是宫变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可她提及此事也未有过多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想不出来。行至外间,看见舒雁正在整理东西,便问道:最近公主可有异常舒雁想了一下摇摇头:回陛下,并没有事情发生,公主日常除了去佛堂看一看便就是在寝殿里。今日这样的事,可曾发生过没有……公主一向性格温和,从未有如此失态之举。嗯……以后公主身边不要离开人,有什么事立即来告诉朕。叶皓接过舒雁手中的香囊,看着未绣完的茉莉,又想到淡云阁里那一院子的茉莉花,随口问道:这是谁绣的回陛下,是公主在王府时绣的,奴婢这几日收拾东西时翻找出来,帮公主绣完。叶皓又拿起旁边的一个彩蝶牡丹纹样的香囊:这个看着倒是华丽,却也俗气,不过不像是你的绣工。舒雁细看了看,回道:的确不是奴婢所绣,奴婢也不知这从何而来。此时,文瑶奉茶进来,正看见叶皓拿着香囊,心中一喜,但听到之后的对话,心中又一凉:暖暖根本就没有把香囊交给过叶皓,不想公主竟是如此之人,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却不兑现,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忍着脾气将茶默默奉给叶皓,叶皓也未看她一眼,她转身退下,泪水滑落,身后,叶皓还在细细叮嘱舒雁:公主的东西都收好,说不定她看见了会想起什么……叶皓说完放下香囊起身离开,路过文瑶身边时,依旧没有注意到她。陛下可以同一个侍女说笑,却不理睬她,她心中暗自悲伤,回到住处将摔摔打打地砸了好些东西,又伏在床上哭了许久。冰绡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进来查看,却见她如此这般,便知又在耍小姐脾气,于是讥讽道:受不了这里的苦就回家去,你这个样子给谁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文瑶以为这谁指的是陛下,又羞又臊,当即起身与她理论:我自哭我的,何须给别人看用得着你管说着气急了将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冰绡何等矫捷,一闪身便躲了过去。文瑶并不甘休,又抄起茶壶砸了出去,又被冰绡躲过,那茶壶落在了正掀帘进来的舒雁脚边,骇得她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冰绡未言语,蔑视了一眼文瑶后转身离去。文瑶气得直跳脚:你……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说完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舒雁上前劝慰,却也被她一顿排揎,直言她身份低贱还肖想后妃之位。舒雁心中虽委屈,却只当她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并不与她计较。出来后她去给公主送药,只见公主坐在床沿上发呆,便轻轻叫来一声:公主听到声音,暖暖回过神来,她正反复回忆当时之事,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又哭又闹的样子,可他们为什么这样说叶皓有没有看到她藏锦囊她准备去确认一下。待她向舒雁确认叶皓已经走了后,便起身要去佛堂,舒雁当然劝阻,她起身时又是一阵眩晕,只得闭眼揉了揉头。睁眼后却看见舒雁正红着眼睛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手指被瓷片划破,正滴着鲜血。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眨眼的一瞬间怎么就出了这事她上前拉起舒雁的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手都破了。说罢唤冰绡拿药进来。舒雁见公主这样子,似乎又是忘记了,她将责任揽过:公主恕罪,是奴婢失手碎了药碗。这有什么么,快包扎一下。谢……公主。舒雁心中有委屈,,但她很快就擦干净了。药碗碎了,我怎么不知道……暖暖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再看药汁洒在地上的形状,明显是摔出去的,她想了一下问道:舒雁,这药碗是不是我摔出去的舒雁听公主如此问,以为她记得了,小心问道:公主想起来了我就知道你在骗我。暖暖隐隐有些怒气,责问道:你说实话,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雁赶紧跪地请罪:是公主生气将药碗砸了,还呵斥……了奴婢。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什么我自己不知道……暖暖明明她记得她是要去佛堂看锦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头部一阵剧痛。舒雁见状赶紧上前安慰道:或是公主最近太劳累了,休息一下便想起来了。暖暖胸中烦闷,不耐烦地说道:每天连门都不出,有什么劳累的奴婢陪公主去后苑走走吧,后苑种了不少绣球花,现在开得正好。暖暖摇摇头,她命舒雁与冰绡出去包扎,她则悄悄又去看了锦囊,见锦囊完好无损躺在佛像身后,才松了一口气,回想今日之事,或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也许,的确应该出去走走。于是她简单梳妆、换了衣服后与舒雁同去了后苑。路上,暖暖问道:这几日画眉在忙什么怎么总不见她还不是为了肖云平的事烦心,肖云平平叛有功,陛下封了官职,不能再进后宫之中了,现在二人见一面都难。这个暖暖倒是记得清楚:肖家为何还不来提亲听画眉说,肖家倒是同意,但肖母一直许正妻之位,觉得如今自家门楣高了,以画眉的出身是高攀了他家。画眉是什么意思绝不为人妾室。肖云平是什么态度一直在想办法说服他母亲,不过依奴婢看,照肖母的这个态度,即使肖云平说服了家里,画眉嫁过去也不会过得平顺。只要夫妻二人一心,怎会不平顺。公主说道是,可是这民间的日子不比宫里,终究还是要归到柴米油盐、家庭琐事上,若日后画眉与肖母有了矛盾,肖云平会如何处理即使他对画眉再情深,可另一边终究是母子,何况,画眉没有一个强势娘家可以依靠。暖暖点点头,感叹道: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画眉的身契在哪里公主已经还给她了,她本该出宫去,可她说公主未痊愈,要留下来照顾公主,她不是宫籍,每个月都月银都没有她的,她的月银是成王妃单独拨过来到。暖暖听着,忽然感觉到她每日只顾着锦囊,只顾着自己,疏忽了身边很多很多事情,这种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她继续说道:这些事是我疏忽了,我记得我也答应了还你身契的。陛下开恩,刚刚放出去了一批侍女,奴婢要等到二十五岁才能出宫去。暖暖知道,舒雁也是因为她才放弃了这次恩典,原来她耽误了这么多人:你放心,你若想走,我来想办法。奴婢愿意侍奉公主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么漫长啊!暖暖怅然道:一辈子……我连明天怎样过都不知道。舒雁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主还是劝劝文小姐回去吧,到底是世家小姐,怎么能一直在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劝,随她去吧,想明白的自然就回去了。那冰绡还要继续忍些时日了。冰绡怎么了自然是看不惯文小姐的娇柔,她又一贯嘴冷,闹些矛盾是正常的,不过今日二人竟动起手来,奴婢劝架反倒被文小姐一顿讥讽……舒雁心中委屈,不知不觉竟然说了出来。暖暖恍然,原来她先是受了文瑶的气又被自己斥责,怪不得今日这般委屈,于是安慰道:回头我让她给你赔罪。舒雁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说几句僭越的话,公主待底下人太过宽厚了,咱这殿中的侍女愈发懒散,也该好好立立规矩了。暖暖驻足,笑着对她说道:亏得有你在我身边,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你还真是当家的好材料,不如你跟了陛下,为他掌管中宫,如何只是一句玩笑话,舒雁便立刻白了脸,跪下道:公主别开奴婢玩笑,奴婢从未有如此想法,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暖暖脑海中闪现了一些记忆,舒雁以前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她拉起舒雁,说道:我记起来了,你以前说过的。舒雁眼眸微微泛湿:奴婢知道公主是为了奴婢着想,可您知道吗这一天能走完的皇宫,对后宫之中的人来说,却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地方。暖暖听了这话,一阵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她要守着锦囊,在这里一辈子了。后苑都绣球花开得正盛,暖暖却无意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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