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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染红尘(第1页)

自叶岚一众人走后,叶皓方才腾出了时间向宫中递了问安的折子。也是在泽生到信王府在这日一早晨,叶皓进宫探望母妃,惠妃许久未见孩儿,拉着他的手话起了家常。荣贵妃搬到了重华殿,领后宫之事,位同副后,她待梁帝倒也真心,梁帝缠绵病榻已经年,她精心照顾,梁帝竟渐渐恢复了。然荣贵妃眼下却有一喜一忧两件事,喜的是她已有三个月身孕,忧的是她的女儿朝雨与驸马不和,已在宫中住了两月之久,荣贵妃既要安胎、又要照顾梁帝、还要劝慰女儿,每日里忙得不可开交,即便如此,仍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权利。惠妃接过叶皓剥好的橘子,说道:昭阳公主战死重峪关,祁国使团来访,最近京中可真是热闹,只是可怜了叶岚,小时候不受宠,长大后又如此颠沛,你可知她葬在了何处叶皓支支吾吾:这个……不知道……三哥哥说葬在了重峪关。惠妃十分不满:重峪关一战是你主帅,这事反倒要听老三说结果,叶岚到底是你妹妹,你怎可这般敷衍。叶皓见母妃生气,屏退左右后叩首道:孩儿有错,欺瞒了母妃,此事另有缘由。他讲述了实情,只是隐去了孩子一事:……六妹妹被我刺了一刀,伤势严重,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如今在宜州三嫂嫂家静养,至于六妹妹为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她只字未提。惠妃叹了口气,说道:那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被伤得太深了,所以不愿提起往事,不过她能回来便好。说完,看向叶皓,恍然大悟地说道:前几日你带回来的庆王幺女,莫不就是叶岚吧。叶皓:是,现在的名字叫叶青。叶青……这个名字不错,她小时候是个乖顺的孩子,只是性子清冷了些,可怜她受了这一遭罪。惠妃说完拭了眼角的泪,抬手示意他起来,接着说道:我年岁大了,最希望看着孩子们都过得好,你父皇这几个孩子里,只有老三与你小时候常在我身边,你是我亲生的不必说,老三他母亲早逝,我也待他如亲子,只是他娶了王妃后就很少进宫来了。叶皓起身后坐到母妃身侧:三哥哥公务繁忙,多数时候不在京中。惠妃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不用为他开脱,他那王妃,这几年还好了些。毕竟是小门户出身,刚成婚那会,礼仪交际一概不通,话也不会说,在众人堆里如哑巴一般,我很不喜欢。叶皓递上茶杯:三嫂嫂……她人很好。惠妃却未接,示意他放下,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向着他们的,唉……你三嫂也闹了多半年了,怎的还不回京来这一点就有些小家子气了,不知有多少人要笑话,京中富贵人家哪家不有几个通房、侍妾,更何况是帝王家,怎么偏偏老三娶个侧妃回来她就要这样折腾。母妃,有些事并不是如世人所见那般,母妃不要听信传言。惠妃十分不悦:倒是我的不是了。叶皓忙跪下谢罪:孩儿不敢。惠妃冷哼一声:只怪我不会生,没生个女儿出来,若是有个女儿,不仅贴心,还能时常来陪我来说说话。叶皓道歉:是孩儿错了,今日忤逆了母妃。既然知道错了,那合适能给我娶个儿媳妇进门没有女儿陪着,儿媳妇也行。惠妃真正的目的在此。叶皓听了母亲对夏萱的一番评价,他不知如何开口将心中所愿说出口,只是叩了一首。惠妃:怎么一说这事就不说话。前几日,周太尉夫人来与我说起此事,跟我说了几家京中的世家之女,有康家的、荀家的、文家的,不过这几家家世还是低了些,做侧妃倒是可以。他并不反驳,只说道:家世出身孩儿并不在意,只求能娶得与孩儿心心相印之人,就如……长姐与姐夫一般。惠妃见他不表态,委婉劝解:痴儿,起来吧,这天下有几对夫妻能如他们一般,不过他们就没有遗憾吗至今都无所出。不说别人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见此番逃脱不掉,便鼓了鼓勇气说道:孩儿……倒是有一位心仪的女子。可……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等不及听他后面说什么,忙问:是哪家姑娘他试探着回答:只是她出身寒微……惠妃犹豫了一下:这也不是难事,到时找京中世家认个干亲,抬一抬出身,做个侧妃也可以。只是她……身在乐籍。话音未落,惠妃神色一凛、霍然起身,怒道:什么你……你竟然……说话间,怒气翻涌,双手颤抖。叶皓被吓得跪地请罪,悄悄抬头看着母妃。惠妃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一阵眩晕,向后倒去,叶皓急忙起身上前扶住,对外喊到:来人……众侍女皆进入,掌事嬷嬷彩玉扶惠妃坐下,为她抚着后背顺气,并吩咐人去化一粒安神丸来。惠妃指着叶皓,恨声说道:逆子,竟敢有如此想法!气到母妃,叶皓心中十分愧疚,但还是跪拜道:孩儿心意已决,望母妃成全。惠妃见他执迷不悟,砸了茶碗:还敢提此事,出去,在殿外跪到出宫的时辰,好好反思你的所作所为。叶皓出去跪在正殿之外,彩玉安顿惠妃进了内殿,靠在了床上,又服侍她喝了安神药。彩玉劝慰道:殿下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娘娘何必如此动怒。惠妃长叹一口:唉!这孩子居然想娶贱籍女子,让本宫怎么不生气彩玉为她盖好丝衾:娘娘消消气,咱们殿下是有股子倔劲的。这几年在外面,性子也变野了。竟然也学起来那纨绔子弟那一套,还敢来本宫跟前说。她揉着额头,心中感叹:真真是世上难偿儿女债。彩玉跪在脚踏上为娘娘揉着太阳穴:殿下本性纯良,定然不是娘娘想到那般,假以时日,待殿下收回心来,一切都不晚。惠妃却心急:假以时日,还要等到什么时日彩玉恐再勾起娘娘怒气,忙转了话题:是……殿下他……还在外面,殿下不是小孩子了,这人来人往的,恐失了颜面。惠妃思索了片刻,说道:让他跪着,长长记性,近些日子本宫也有耳闻,说他在朝中受排挤。本宫家族已经没落,不能为他助力,若有个能帮衬他的王妃,日后他在朝中的路也顺利些。她说完这些,又是一声叹息:唉,本宫何尝不想他能娶得心仪的女子,可他需自身站稳了才能如愿……明日你送些药膏去他府上,跟舒雁打探一下是什么情况。彩玉见娘娘态度有所缓和,立即应承道:是,娘娘勿躁,只要耐心劝导,殿下会明白娘娘的一番苦心的。想起叶皓府上之人,她又是一番思索:对了,听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叫画眉的丫头,俏皮得很,你明日去了看看是怎样的人,舒雁这丫头,稳妥是稳妥,但是有些无趣了。彩玉:是,明日奴婢自会留意。此时,药劲上来,惠妃便睡下了。彩玉放下帐幔,轻轻出去,拿了个蒲团来到信王跟前悄声说道:殿下,小心受凉,垫个垫子。叶皓:多谢姑姑,姑姑,母妃她怎么样了彩玉语重心长地劝慰他:已经睡下了,娘娘这是老毛病了,平日里殿下忙碌,不忍心告诉殿下,怕殿下担忧分心,殿下也该理解娘娘的苦心。他心中虽愧疚却无悔:是我冒失了。彩玉知他这个脾气,忍不住说道:今日奴婢僭越,要说殿下几句,殿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知殿下是沉稳知礼之人,若真对乐籍女子动了心,也要忍痛割爱。且不论娘娘会不会答应,就是咱大梁的律法和陛下也是不允许的。殿下可曾想过,娘娘就您一个孩子,若您执意如此会是何结果娘娘晚年将依靠谁还有,这些日子娘娘身体欠安,殿下实在不该在此时提起。一番话让叶皓疼痛不已,他常年在外与母亲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的确不该如此如此气母亲:多谢姑姑提点,我离宫多年,总觉得母妃还如我小时候记忆中的那般,今日看到她的白发又多了,才感觉到她也上了年岁,以后我自会多来探望母妃的。彩玉见他有松动,趁机劝道:家有家法、宫有宫规,殿下男儿之身进出宫闱多有不便,不如先遂了娘娘心愿,娶了正妃,那女子之事再徐徐图之。叶皓听了此话,反感起来,心中说道:此生非她不娶。但是他并未反驳,只是说道:多谢姑姑。彩玉以为自己的劝解信王听了进去,便行礼告退了,不一会又安排侍女去告诉信王有人要来访,需依宫规回避,叶皓这才出了宫来。经此一事,他越发想见锦瑟,上次文瑶一事伤了她的心,他去寻过她一次,却未见到人,知她是有意躲着他,今日说什么也要见到她。于是他弃了软轿,独自坐船到了翠微楼,依旧不见锦瑟,问了店里伙计才知道锦瑟去了右相宣相良家献艺。他索性点了席面,必要等到锦瑟回来,这一等便到了入夜十分,店里伙计委婉地告诉他天色已晚,宵禁后恐通行不便。他舒展了一下身体,也不为难伙计,径自出门去了,可出来门,便转弯爬墙,翻窗进了锦瑟房间内,房间内一片冰冷漆黑,叶皓摸黑生起炭火,靠着窗看着月色,等待锦瑟归来。临近宵禁,锦瑟才归来,抱着琴一边走一边吩咐人打水送至房间来,她上楼开门,只觉一股热气扑面,心中虽有诧异但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小丫头们生的火。她进门后摸黑放下琴,点燃蜡烛,抬头看时发现有人坐在窗影之下,惊得她一身冷汗,轻呼了一声,待看清是叶皓后,又放松下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未等二人交言,只听门外小丫头说道:锦瑟姐姐,发生了何事锦瑟急忙示意叶皓噤声,开门出去说道:没什么,房间里有只老鼠,已经跑了,水给我,你快去休息吧。小丫头:那我明日告诉孙妈妈买些鼠药来撒撒。锦瑟着急打发她:好,我今日也乏了,告诉他们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你也去睡吧。小丫头乐不得地走了,锦瑟端水进来,锦瑟并不避讳他,自顾自地卸地梳洗,去又里间换了衣服出来。叶皓看着浓妆的锦瑟,只觉得她如桃花般灼灼,此刻又觉她如清水芙蓉一般,不管怎样,只觉看着她便心中欢喜。她倒了杯茶奉于叶皓,说道:殿下快回去吧,马上宵禁了。叶皓会心一笑:知道要宵禁了,为何要等到卸完妆才赶我走又为何倒了杯茶给我到底是想让我走还是不想让我走锦瑟小心思被看穿,佯装不悦:随殿下怎么想。说罢,转身坐到了案几前。叶皓也跟过来,坐到侧面,说道:你不见我,我只能到这里来等你,前几日在府里的事,向你道歉。殿下有什么可道歉的还是……替文姑娘道歉这后半句,锦瑟原觉得是不该说的,可不说心里又难受,还是说出口来。这么一问,叶皓心中反而有些开心:她这是在吃醋。于是笑问:你觉得我是替谁道歉锦瑟未回答,只是拨了拨炭火,今晚她饮了些酒,屋内热气熏蒸使酒气发散,粉色晕上了双颊,如同芙蓉花瓣一般娇艳,配上柳眉弯弯、朱唇皓齿,令人无限爱恋。锦瑟……叶皓叫她一声,来确定自己是否在梦中。锦瑟侧目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顾盼神飞,惹得叶皓身心俱乱,打横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锦瑟酒意微醺,情意朦胧,双手紧紧揽住了他的脖颈,脸埋进了他的胸膛。良宵春风一度,缱绻柔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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