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陶鱼因没接着捧花很是唏嘘了一阵,她在想后面该怎么办。 回家路上,宋鹤城看着陶鱼恍惚的模样,脸色愈发有些沉。 陶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哪里能发现身边的男人脸色很不对,变得危险。 于是,一到鱼鹤园,陶鱼骤然被拦腰抱起,去了卧室。 那晚,因着宋鹤城的吃味,她没能回家,累到天亮。 也是从那晚以后,陶鱼终于发现了宋鹤城的不对劲,宋鹤城老是皱眉。 在一天傍晚,二人在四合院里散步时,陶鱼再也忍不住先开了口。 她抱着宋鹤城劲瘦的腰,仰起下巴尖 “好可惜,那天我没抢到慕清的捧花。” 宋鹤城整个人震住,他看向怀里的人,黑眸颤了颤。 “为什么。。。。。。” 陶鱼明媚地笑,索性不再绞尽脑汁该如何安排,而是大喇喇地直白开口。 “因为我想、嫁、人,想、结、婚!” 对,这样直白的话语,很陶鱼,这才是她的风格。 而且她还假装叹了口气。 “可是有人变得好笨,明示暗示都听不懂,哎。。。。。。至今没人来娶我。。。。。。” “我娶。” 陶鱼还未说完,宋鹤城黑眸亮到了极点,沉沉打断了她。 他心中骤然涌起狂喜,突然明白这一段时日,陶鱼的“明示暗示”以及她恍神思考的事。 宋鹤城被巨大的欣喜击中,他惊喜到不知该如何,索性一把抱起陶鱼转圈。 陶鱼鲜少看到宋鹤城这样情绪外露的模样,她于旋转中,铃铃笑了。 笑着笑着,宋鹤城再次紧紧拥抱住了她,眼尾带上了红。 他太高兴了,他的小鱼终于要嫁给他了! 又到了一年冬,还是年三十晚上。 这一年和去年不大一样,宋鹤城是在鱼鹤园里堆了一个宋鹤鹤,送给陶鱼。 他答应过的,每年都堆一个宋鹤鹤给她。 而今年的压岁钱也很不一样,不同于去年的存折,宋鹤城是清点了自己全部的身家资产,交到了陶鱼手上。 陶鱼望着手上厚厚一叠资产清单目录,以及桌边满满几大盒的房产子匙,她眼里有了晶莹。 嗯,宋鹤城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她。 乍然暴富,现在她何止是包租婆。。。。。。 还有惊喜。 十二点一到,陶鱼抬头,鱼鹤园湖边骤然放起漫天的彩色烟火。 她收回目光,突然发现宋鹤城于她面前单膝跪下,手上拿着一个戒指盒子。 里面放着一枚很大很闪的粉钻戒指。 在漫天绚丽的烟花里,宋鹤城清朗笑了,他温柔问她: “陶鱼,你愿意嫁给我么?” 陶鱼一下就哭了,她很不矜持,大大地点了点头,回答 “我愿意。” 终于。 那枚粉色的钻戒,宋鹤城如愿戴进了陶鱼手里。 他再不忍未来的妻子哭,深深地吻住了她。 其实那枚粉钻戒指,他准备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已备好。 他深爱着陶鱼,期望他的小鱼,雪落年年,岁岁平安。 被求婚那晚,陶鱼哭了好久。 好像自从遇到宋鹤城后,她变得很不稳重,把两辈子的眼泪都哭了出来,哭得畅快。 临了,她还打着哭嗝,有些委屈: “鹤城,幸好,你向我求了婚,要不,明儿大年初一,我忍不住就该向你求婚了” 她抽抽噎噎,像只红眼兔子。 宋鹤城的心软极了,他吻她脸颊上晶莹的泪,语气很柔和。 “我知道,我们小鱼还把戒指藏在了枕头下。” 陶鱼暂且停了哭,眼睛、鼻尖红彤彤的,可爱极了。m。 然后她重新抱紧了宋鹤城,喜极而泣。 “抱歉,我,比你穷好多,准备,的钻戒都没你的大。。。。。。” 宋鹤城一颗心酸甜皆有,他笑了,真是爱极了她这样。 再不许她哭,在这凛冽的冬日里,用吻,用爱,柔软绵厚地包裹住了她。 新年,陶鱼满了二十岁,宋鹤城二十八岁。 八十年代,女性满二十周岁,便可以领取结婚证。 挑了个顶吉利的日子,宋鹤城和陶鱼登记结婚,领了结婚证。 法律上,他们正式成为了合法夫妻。 对于结婚证,宋先生万分珍惜,同他的机密文件一样,锁进了保险柜。 连宋太太想看,也是要向宋先生申请,才能取的。 那年春,在紫藤花开到荼蘼的季节。 李娟倾尽所有,给女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在鱼鹤园,陶鱼和宋鹤城举行了盛大的中式婚礼。 陶鱼中意喜庆的中式,李娟也喜欢,宋爷爷宋奶奶也喜欢。 宋鹤城爱极了宋太太,自然也是喜欢。 完成仪式,入了新人房。 在精致考究的龙凤烛光下,宋鹤城失神看着那样美丽的陶鱼。 他如梦般想,小鱼终于只属于他一人,他娶到了小鱼。 愿岁岁年年,他们白头偕老,携手一生。 婚后的生活,更是惬意甜蜜。 陶鱼才发现,宋鹤城其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粘人很多,尤其是在每天夜里。 而鱼鹤园更是变成了巨大的收藏馆一般,满是各种古董异宝。 宋鹤城永远挑她喜欢的,自己觉得最好的给她,给足了她安全感。 陶鱼因管理的拉链集团、陶瓷集团业绩的蒸蒸日上,也重新变得忙碌起来。 她依然惦记着扩大事业版图,不嫌钱多。 只不过这忙着忙着,陶鱼慌然发现,自己的例假好像迟了半个月没来。 她变得安静,趴在枕上,似想到了什么。 结了婚后,那一次,好像是她不要宋鹤城用小盒子的。。。。。 宋鹤城比她更清楚记着例假的日子,紧张斟酌地唤她。 “小鱼”。 陶鱼将头埋进枕里,拿脚丫子踢他,声音瓮瓮的。 “我知道的。” 她有些紧张和不安,若真有了,她是高兴的。 不同于她前世的父母,她想当一个好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