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象带着铁甲突厥返回。哨兵王一富,王二贵,狗头军师宋口鸟都看傻了。那可是铁甲,传说单兵作战能冲溃一百人的队伍,就这么被许象杀了,几人对许象的恐惧更甚了。许象像是一座大山,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伍长,威武。”宋口鸟拍着马屁道。许象淡淡撇了他一眼,道:“哨兵王二贵何在?”“在。”王二贵站了出来,不敢说多余的话。“你把三个突厥的脑袋割了,拿去换军功,杀一个铁甲三点,一个白身一点,共五点军功,你报完军功立即用四点军功兑换四百斤大米,剩余的一点军功全部兑换成猪肉。”“是。”王二贵听到大米和猪肉,都开始流口水了。他已经好几年没吃过猪肉了。“还有,说伍长李大脚战损了,被突厥杀了,看看能不能换点抚恤金,也都换成吃的吧。”“是。”“快去快回!”许象说着补充一句,“为了防止马驮太多跑得累,你多带一匹马过去,对了,你会骑马吧?”“不熟练,但是学过,懂一点技巧。”“那就出发吧。”“好。”王二贵没有任何犹豫,割了三人的脑袋,匆匆骑着一匹马,还带着一匹马前去领军功。许象累了,返回茅草屋,见李大脚的尸体还在,道:“你们进来,把他抬出去,把血洗了,再把他埋掉。”“是。”宋口鸟和王一富照做。埋掉后回来报告。许象再让他们摸突厥的尸体,将好东西留着,尤其是他们身上的保暖衣服。摸着摸着,哨兵王一富在一个白身突厥的衣服上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拇指大小的圆柱长条形物品。“宋口鸟,快过来看看,这像火折子的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你拿去问问伍长吧,他可能懂。”“好嘞。”王一富研究着这个条状物小东西,边走边把玩。渐渐地注意到底部有根绿色的绳子,他很好奇,用力扯了扯。突然“嘭”的一声,有个东西快速往天上飞去。然后“嘭”的一声炸开,绽放出红色的烟花。“是,烟花,好好看,听说只有京城中的大人物过年的时候才能放烟花,听说老好看,可惜,拉早了,要是到晚上就更好看了。”“糟糕!”宋口鸟脸色一僵,“你闯祸了?”王一富不明白,“怎么了?”许象从茅草屋中走出来,看到天空中绽放着的烟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谁放的?”“我放的,伍长,好不好看?”王一富笑得很开心。“那是信号弹,蠢货。”许象扶着额头,铁帽村位于边境的某个小旮瘩,真的是太落后了,大多数人听都没有听说过信号弹,更别说见。这次是他们第一次碰到突厥,关于突厥的恐怖也是口口相传。“你可把我们害死了,信号弹一出,怕是无法安宁了。”许象欲哭无泪。“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信号弹。”王一富傻眼了,还以为是烟花呢,“那现在怎么办?”照这么说,信号弹一出,相当于是给突厥发定位了。“可能突厥睡着了,没看到。”“真的吗?”“傻子,当然是假的,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到,快去通知铁帽村的村民,只要不是躺着的,让他们全部到这里集合。”“是。”王一富立即跑去村中通知。许象望向宋口鸟,道:“你对附近村庄的地形熟悉吗,知道多少就画多少,帮我讲解。”许象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但好像也没有什么记忆。只记得家中有一个诚诚恳恳老老实实的父亲,还有个喜欢读书的十三岁弟弟,一个活泼可爱的六岁妹妹。除了家庭关系,就是村中的叔叔伯伯隔离邻舍,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原主也跟父亲一样,任人欺负,可能正是这样,塑造了原主憨厚,懦弱的性格。许象想要更多不一样的信息,比如地理位置,可惜原主不怎么出门。“我知道一些,我现在就画。”狗头军师宋口鸟立即在地上作画,画得非常潦草,只有一些轮廓。“这里就是我们的村子,铁帽村。”“顾名思义,跟一顶帽子一样,四周的大石壁将我们村子围住,出口和入口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我们营寨二十里之外的铁帽岭。”“铁帽岭有点陡,路不大,铁帽岭两边有大石壁。”许象问,“石壁能爬上去吗?”“可以,但是不容易爬,有点费劲,石壁上长着草,还有一些树。”许象觉得这个地势很妙啊。易守难攻。只要布置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出了铁帽岭,斜着往北走是裤衩村,寡妇女,闺女村,尹道口村,沙暴王国。”“出了铁帽岭,往西走是河狸村,女床堡,翻过断背山,是鬼门村,桃源村,石头村,然后就是镇北军的大营。”“出了铁帽岭,往南走就是大庆国比较著名的清河县。”听这么一说,许象大概能够想象出来整个地图的画面构造。看来铁帽村这个位置还挺神奇。可惜村子太小,无法居住太多的人。这才是导致铁帽村发展不起来的主要原因。但凡铁帽村大一点,比如说能够住下整个镇北军,这里就是天然的屏障,不管谁来打都非常难打。许象简单梳理一下地形。没多久,铁帽村中的老老小小一百多人都被王一富带来了。可以用几个字来形容这群人:不是老人就是妇女就是小孩。仔细询问一番,才知道年轻的男子都参军死掉了。“将就着用吧。”许象没人可用,只能将就将就。“乡亲们,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突厥很快就会再次来犯,我们需要团结起来,一致……”“不是,二傻子,你把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吗?”有人打断了许象说话,怒道,“伍长呢,让他出来说话,你啊,给我滚远点。”哟,有刺头!许象眼睛一亮,看来想要用得顺手,还得治治这个刺头。许象扫向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