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发现这样好像不行了。
因为有个人,天天来我这里!
我要是不开业,他就一直坐在门口等!
这样让我很愧疚。
于是我气呼呼地支起摊子,问他要吃什么。
那人长得病弱,又很好看,身量修长,往那一坐像个教书先生似的。
他说:“姑娘,来一碗三鲜馄饨。”
我只好给他做。
没好气地把碗搁在桌上:“吃!”
那人就看着我笑,笑得温润。
我眼睛一立:
“看什么看,吃!”
那人就低头开始吃,吃完之后留下三文钱。
我找了他一文:“我今天心情好,只收你两文。”
他笑得更开心了,在我的怒目而视下,对我行了一礼:
“在下顾临,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李…李馄饨。”
我下意识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李绣绣三个字,仿佛已经离我的生活很远了。
顾临正色道:“馄饨姑娘,不知明天还能否保持好心情?”
我说明天不开业。
第二天,我正去集市挑豆腐,冷不丁撞见顾临。
他刚从私塾出来,看见我,笑着走上前,规矩行礼:
“馄饨姑娘。”
我僵住了,半晌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
顾临:“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见过那么多次,当然记得你。”
我又凑近了一点,问:“你记得我的脸?”
顾临耳朵有点红,却还是像被我逗笑了一样:
“姑娘长得又并非奇形怪状,在下有什么记不得的?”
我很久没说话,突然开口:
“吃馄饨不,今天心情好,收你五文。”
顾临看着我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