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先送她去医院,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连句话都没留下,急急忙忙离开了。
程婉音看着撇在地上的佛经,面色如常,心里却难免苦涩。
她父母刚过世时,萧宴书每个月都会来佛寺。
一千多级台阶,一步一叩首。
以血入墨,抄经百遍,日夜诵读。
一连数年从未间断。
有次他生病也不肯休息,在佛堂昏了过去。
程婉音在病房里看着他苍白的脸,哭着说他不必如此。
萧宴书却笑着安慰她。
“只要能让你宽心,别说抄经诵读,就算要我为他们剔骨筑塔我也愿意!”
时至今日,那些真心和恩情,早就随风而逝了
程婉音在佛寺念了一整夜的经文,第二日天亮才回家。
刚走进卧室,她就被浑身酒气的萧宴书扑倒在床上。
一夜未睡让她头重脚轻,即便不愿意却也挣脱不开。
攻城略池版般的索取后。一股热流猛的涌入体内,程婉音如遭雷击。
“萧宴书你疯了!为什么不做安全措施!”
“怕什么,反正你也生不了孩子,做不做有什么区别?要是能怀上岂不是更好?”
程婉音无法忍受这种刻薄的羞辱,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的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般钝痛。
当初被仇家盯上的不止她父母,还有她自己。
父母的葬礼上,她被人掳走,不幸中的万幸,他们在逃窜的路上出了车祸。
歹徒当场死亡,她也因重伤被医生告知几乎不可能怀孕。
过去几年,萧宴书每次与她亲热,都小心翼翼,也从未忘了做该做的措施。
忍了这么多年,只怕他今日终于酒后吐真言,早就忘了程婉音的痛楚了。
程婉音没有理会被打懵的萧宴书,红着眼睛愤然起身。
可双脚沾地那一刻,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
天旋地转间,程婉音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