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璟,我的真心是有限的,你根本不配。”
祁泽璟神色癫狂,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紧紧扣着我的肩膀,眼神疯狂:
“是因为秦越?乔晞,你是不是背着我爱上了他?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好的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说好的”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癫狂的嘶吼陡然哽住,声音微弱下去。
带着孩童般的委屈,泪水混着鼻涕狼狈地流下:
“说好的,你要嫁给我,然后生两个孩子的,儿时的誓言,你忘记了吗?”
我扬起右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祁泽璟暂时清明了几分,他刚想说话,就被我的脸色吓到愣住。
“祁泽璟,在我为你挡刀的那一天,医生告诉我,我的子宫受损严重,以后很难怀孕。”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不觉得好笑吗?儿时的誓言我从没忘记,忘记的人,是你。”
我喘了几声粗气,恢复冷静。
“现在,请你离开。”
“带着你的悔恨,你的眼泪,离开我的视线。”
“永远。”
祁泽璟自然不肯,最后,他是被几个壮汉五花大绑请出去的。
尘埃落定后,秦越递给我一杯温水。
“骂累了吧?喝口水润润嗓子。”
我扑哧一笑,原本低沉的情绪悄然散去。
“你都听到了?那”
我坐直了些,神情认真,和秦越平视:
“医生说我难以受孕,我想在开始新关系前,这一点我需要向你坦诚相告。”
秦越闻言,难得蹙起了眉头。
“小晞,”他的语气沉稳,“第一,秦家世代行医,国内外顶尖的医疗资源触手可及,只要你想,就没有秦家找不到的专家和方案。治不了这个词,在我们这里不成立。”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柔和:“第二,也是最重要的。”
“只有当我们彼此相爱,愿意携手共度余生,觉得生命因为对方而完满的时候”
他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眼中是不掺杂任何条件的珍视:
“那时,才是我们可以去考虑是否要迎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
我鼻头忽然一酸,积攒许久的委屈彻底爆发。
在秦越怀里哭的个彻底。
第二个月,我和秦越正式订了婚。
祁泽璟知道消息后彻底崩溃,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可无论他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再见他一面。
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扔下工作,开始故地重游。
每到一个曾经我们去过的地方,祁泽璟都会及来一张手写信和明信片。
照片里的他愈发憔悴,身形也逐渐消瘦。
我不置可否,照例丢进垃圾桶。
结婚那天,他寄来了阿尔卑斯山的雪景,背后只有一句话。
“如果能重来,我希望死在你最爱我的那天。”
我忙着应付赶来祝福的亲朋好友,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蜜月结束,看到飞机上的新闻才知道。
祁泽璟所在的地区遇到了雪灾,这一次,没有人再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