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模样实在是太惨了!
没有亲眼见到,根本不能够感同身受。
“那小子在驿站外面?”
薛刚有些不解,那小子好好的,怎么会跑到驿站来。
“嗯,不过少爷是被人抬过来的”
这名随从猛地点了点头,再次欲言又止。
“”
薛刚皱眉,从这名随从的语气和表情中,已经意识到那混小子只怕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不由得站起身来,冲一旁的秦岩抱了抱拳:“秦将军,本官出去看看。”
“反正那位曹公公还没有来,本将军随薛大人一起去瞧瞧吧。”
秦岩也跟着站起身来,爽朗笑道。
他不是愚昧之人,同样也从这名随从的语气和表情中看了出来。
那位薛公子只怕是遭遇了什么冲突,被人给打了,而且还打得不轻,所以才会被人给抬了过来。
一时间,秦岩也不禁有些好奇。
在昌州城这片地界上,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打薛知府的独子。
薛刚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急急慢慢往着大厅外走去。
秦岩跟在他的身后,身上的甲胄摩挲作响。
而看到两人先后离开,作陪的魏畅自然也坐不下去了,同样跟在两人的身后离开了大厅。
三人离开大厅,来到驿站进门的大院内。
一眼便看到此刻正躺在地上,模样极为凄惨,并且昏死过去的薛松。
而在薛松的身旁,同样还躺着四五名脸色苍白,气息萎靡,半死不活的扈从。
“松儿!”
薛刚瞬间就红了眼,急忙上前,仔细检查着自己宝贝儿子薛松身上的情况。
当看到薛松身上两条血淋淋的鞭痕,以及半边被磨烂的脸庞,还有嘴上和脸上同样血淋淋的鞭痕时。
薛刚顿时怒不可遏!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我儿伤成这样!”
薛刚咬牙切齿,双目血红,怒上心头,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而看到薛刚的爱子薛松被打得如此不成人样,跟着一起出来的秦岩也不由眉头一跳。
好家伙!
这是谁干的,真有种啊!
薛刚扭头看向方才报信的那名随从,厉声质问道:“是谁将少爷他们抬过来的?”
“是一队明武司的捕快,领头的是一名捕头。”
那名随从急忙回道。
“明武司的人?”
薛刚皱眉,又问道:“他们人呢?”
别说只是明武司的一个捕头,就算是明武司驻守昌州城的校尉,他也要问对方一个说法。
“他们将少爷等人放下后,便就走了。”
这名随从再次回道。
薛刚眉头皱得更深,将人抬到驿站就走了,是几个意思?
“不过”
这名随从欲言又止,目光看向院内的不少西厂番役,以及跟着出来的西厂百户魏畅。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
薛刚眯了眯眼,对这名随从很是不满。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说话一直吞吞吐吐的。
在他昌州的地界上,况且一旁还有着秦将军在,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那名明武司的捕头,将少爷他们抬过来后,说是奉命交给西厂的人,然后就直接走了”
这名随从收回落在西厂众人身上的目光,对薛刚如实说道。
他方才一直待在驿站的前院内等候,所以王三等一众明武司的人押着薛松几人到来时,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此话一出,场中的氛围随时一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