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伸手指向地上跪着的奶娘:“这个是坏人,你儿子就是她害得。”
奶娘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糖:“姑娘为何如此污蔑奴婢,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对小少爷视若己出,姑娘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苏糖忍不住切了一声:“是你的孩子么,你就视若己出,这些年捞了那么多油水也该够了,你还真打算要人家孩子的命啊!”
秦之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是怎么回事,苏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苏糖胡乱掐了掐手指,做出一副能掐会算的模样:“玄门的事,你不懂。”
她记得小说里都这么说来着。
秦之意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虽然没听说过什么玄门,但听起来不明觉厉。
或许苏四姑娘的病忽然痊愈,也同这个玄门有关,那就说的过去了。
只是苏姑娘为何会说奶娘跟炎彬的病有关,奶娘依附炎彬而活,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苏糖一边假装掐算,一边听旁边的几棵树哗啦啦的告状。
“就是她,就是她这个毒妇,你快点拆穿她。”
“为了点钱,就想要小娃娃的命,我们每天都在告状,可小娃娃的娘听不懂。”
“快救救小娃娃!”
这些树都是镇国公府祖上种下的,亲眼看着镇国公府从枝繁叶茂到子嗣凋零,自然也跟着难过。
苏糖将王炎彬甩到自己背上,另一只手依旧做掐算模样。
似乎是知道苏糖在帮自己,王炎彬双手勾住苏糖的脖子,双脚紧紧环住苏糖的腰,鼻子贪婪的在苏糖颈侧深深吸气。
好香,好舒服,他感觉胸口堵得东西似乎散开了,能让他顺畅的呼吸。
苏糖咧咧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幼崽正趴在她背上吸精气呢!
告诫的用手点了点王炎彬的脑袋,提示王炎彬适可而止,苏糖单手掐腰对奶娘哼了一声:“是你说,还是我帮你说。”
奶娘慌乱的对秦之意磕头:“夫人明鉴,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秦之意脑子里已经将王炎彬从小到大的事情过了一遍,单看儿子对苏糖如此依赖,她就不可能怀疑苏糖。
秦之意收敛心神,冷冷的看着奶娘:“说,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
是镇国公府在朝堂上的政敌,还是她家的几个庶妹,亦或是官家!
一时间,秦之意的思绪杂乱无比,她想知道答案,又怕答案不是她能接受的。
“歪了歪了,秦之意想歪了。”
“这奶娘身后没有主谋,就是她自己太贪。”
“奶娘的眼珠子转了,这家伙心思最坏,还不知要攀咬谁。”
“快点戳穿她,让她知道说谎的人会烂嘴巴!”
树木的声音同时冲进苏糖的耳朵,令苏糖有些烦躁。
她不耐烦的看了眼秦之意:“你的思想能不能简单点。”
秦之意:“”我儿子都被害了,你居然说我思想复杂。
锦瑟梗着脖子刚准备呵斥苏糖,便被鸳鸯按住:苏姑娘可是小少爷康复的唯一希望,不论苏姑娘说什么做什么,她们都要忍耐。
若是冲撞了苏姑娘,夫人第一个饶不了锦瑟。
况且,苏姑娘如今是要帮她们镇国公府铲除祸害,不可以对苏姑娘无礼。
锦瑟气鼓鼓的低下头,她就是见不得有人对夫人无礼。
苏糖的视线落在奶娘身上:“你别想那么多,这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小东西能有什么大出息。”
奶娘抬头一脸悲伤的看着苏糖:“奴婢不认识姑娘,自然也不明白姑娘为何对奴婢有这么大的恶意。
这些年,奴婢对夫人和小少爷忠心耿耿,自认为没做过任何不利于国公府的事,奴婢不该平白受此冤屈啊!”
秦之意看着奶娘那副冤屈的模样,沉声问道:“那你可敢用你全家发誓!”
苏糖错愕的看着秦之意,这娘们有病吧,一个发誓能说明什么。
总不能因为发个誓,就可以相信奶娘是无辜的。
发誓这种事,她没事蹲在家门口,一分钟能发八个,次次不一样。
难道古人真的如此相信神佛报应之说。
奶娘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当即竖起三根手指:“奴婢用全家性命发誓,若奴婢对夫人和小少爷有二心,就让奴婢全家不得好死”
苏糖看向秦之意,却见秦之意的脸色越发难看:“来人,还不把这个贱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