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姜遇棠吃的满足,地上的小白狗也吃的高兴,在这主屋暖暖的光晕下,让谢翊和感到了平淡的幸福。
头部伤在了额头上的发间,看不到什么痕迹,倒是脖颈间,在冷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点点的伤印。
还有着他的肩膀,盘踞着叠合在一起的两道深疤。
一道是被马车的断杆扎的,一道是剑伤,有着旧时的痛,突兀而又明显,是抹不去的印记,藏着只有姜遇棠明白的过往。
晚膳席间喝了两盅酒,谢翊和浑身燥热,沐浴完出了耳房,上半身不着寸缕。
他熄灯上床,从后面抱住了同样喝了酒,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姜遇棠。
“睡的着吗?”
深墨般的夜晚总是与血气方刚挂钩的,谢翊和暗哑的声线传来,热气喷洒在了姜遇棠的耳廓,密密麻麻的,还带着细细雕琢的吻。
朦朦胧胧,叫人浮想联翩。
谢翊和从背后俯身轻拥着,顺着她细腻的肌肤,来到了颈间,发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只是一僵,并未和先前那般抗拒的厉害了。
他的狭眸深眯,将人儿给翻了个面,绯色的薄唇浅勾着,半开玩笑地问,“让我瞧瞧,这是谁?”
青纱帐内的视线一片昏暗,姜遇棠半阖着眼帘,眸间带着醉人的朦胧,懒散地说。
“反正我说不,你又不会听,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又何必白费力气。”
谢翊和没有说话,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姜遇棠的脸上,晦暗不明。
姜遇棠的面带微醺,不耐烦地推他,“那不可以了……”
“听你的。”
谢翊和答应的好好,行为却是截然相反,热吻从善如流的落下,堵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姜遇棠落下的心又悬起,愕然地瞪圆了眼睛,在这昏暗的视线当中,对上的是谢翊和泛着明亮笑意的狭眸。
他自私自利啊,又岂会放过她,怎么舍得放过她呢,他恨不得将她完完整整的吞掉,化作血肉的一部分。
湿润的吻,带着酒气的芬芳,和往日不同,谢翊和轻而易举攻略城池,撬开了她的唇舌。
有那么一瞬息,他觉得回到了从前,心像是过了电,在酥麻的跳动着,蔓延充斥在了整个胸腔。
心神摇曳,不过如此。
怀中的人儿顿了顿,无力的双臂攀附上了谢翊和的脖颈,让他的呼吸急促,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着,和心跳一同变得乱了频率。
旖旎在这一方天地散开。
不再是独角戏,谢翊和也希望,她能够快乐,照顾着姜遇棠的所有。
他道,“有何不适,告诉我。”
姜遇棠嗯了一声。
岂料,在关键时刻,又一脚踹来,不乐意了。
谢翊和额角带着薄汗,眉眼带着压抑,清瘦的喉结滚了滚,声线带着几分难以忍耐。
“怎么了?”
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姜遇棠记仇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谁让你打我。”
原来在这儿挖好了坑,谢翊和莫名想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报仇?”
“你活该。”
姜遇棠大仇得报,一脸洋洋得意。
谢翊和被吊的不上不下,看她拢着被子,真要入睡,后槽牙都是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