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贺斯年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江氏案开庭。
然而,我时常能够察觉到贺斯年的心不在焉。
跟藏了什么心事似的,常常发着呆走神。
开庭前一晚,他突然约我来到一家隐秘的咖啡店。
店里被他遣散清场,只有我们一桌。
甚至连服务员都没有,咖啡也由他亲自手制。
他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戴着围裙的模样颇有几分人夫模样。
两人始终无言,除了偶尔呷咖啡的响动外,只能听到窗外的鸟鸣。
终于,他动了动唇。
“冉冉,关于我的身份,其实”
原来他这些天如此纠结,是为了这个。
我打断道,
“你不必解释。”
他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似的。
“为什么?”
“我没有把沈傲的那些话放心上。”
“你和他,谁更值得我信任,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贺斯年是单纯坦荡的人。
从他给言言捐献骨髓开始。
我就明白,他和那个会把捐献同意书递在我面前的沈傲。
是不一样的。
和沈傲的这一段,没有让我变得极端,变得不相信爱情。
只是让我更加懂得审视,什么样的人才值得珍惜。
窗外微风略过,吹拂起我的刘海。
他替我轻轻掖下耳后。
我扬起嘴角轻笑,
“你说过,到时候,我自会明白你的身份。”
“在开庭之前,你还是贺律师。”
“我的专属律师,贺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