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个六岁孩子给问愣住了。
适时地,门外传来了贺斯年的声音。
“当然算了。”
他一身清爽干净的纯白色t恤,锁骨和三角肌的轮廓被衬得清晰可见。
“我们家言言啊,只要保证再也不欺负妈妈,想怎么叫都可以。”
江思言把头点得像拨浪鼓。
“妈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经过这次鬼门关走的一遭,小小人竟然也脱胎换骨了。
我欣慰地握着他的小手。
连不能再孕的心结都仿佛被这父子俩一起解开。
贺斯年递给我一摞字典厚的档案袋。
“这是江氏案的卷宗复印件。”
“江氏案的核心证人,是江氏已经让位多年的老董事长江锦秋。”
“这几天,我反复尝试过拜访他”
贺斯年将江氏案的始末原委娓娓道来。
他拜访江锦秋的结果,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仍然被拒之门外。
老人家很倔强,不肯透露半点关于案子的风声。
挽救夏氏的线索,就此被切断。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陷入沉默时。
言言突然发问:
“可以让我去见爷爷吗?”
“爷爷经常打电话给孟阿姨,说想见我。”
“但孟阿姨总是不同意。”
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和贺斯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费尽心思寻不到的线索,竟然就近在咫尺。
江思言,居然是江氏让位多年老董事长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