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看了一眼,没有客气接了过来。
“谢了。”
他站起身,洗了洗手上的血污。
王卫国把钱和信封揣进怀里,跟父子俩寒暄了几句,便跨上自行车离开轧钢厂。
回到家,院门虚掩着。
王卫国推门进去,正好看到沈青青端着一碗水从屋里出来。
看样子是刚下工,准备吃午饭。
“你回来啦?”
沈青青看到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王卫国停好自行车,从怀里掏出那厚厚的一沓钱。
“你……”
沈青青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王卫国手上那一大叠钱。
那红色的票子,少说也有一百张。
那可是一千块钱啊!
王卫国把钱递了过去。
“拿着,先收起来。”
沈青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沓钱。
王卫国又拿出李茂给的那个信封,倒在了桌上。
哗啦啦。
一堆花花绿绿的票据散落开来。
几十张粮票,三十多张肉票,还有二十多张烟酒票。
王卫国一张张地看过去,心里盘算着。
可惜,没有工业券。
“对了,这个给你。”
沈青青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屋里拿出来一张崭新的票据,递给王卫国。
“陈东哥前几天送来的,说是你需要的。”
王卫国接过来一看,是一张缝纫机票。
他现在手里有两张缝纫机票了。
可没有工业券,这票子就是一张废纸,根本买不了缝纫机。
这个年代,结婚讲究“三转一响”。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外加一台收音机。
自行车和手表他都有了,就差缝纫机和收音机。
现在缝纫机票有了,却卡在了工业券上。
收音机票更是连影子都还没见到。
王卫国把所有的钱和票据都收了起来。
加上这次的收入,他手里的存款,已经有了两千块。
这在当下,绝对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