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见过贾东旭那个相亲对象长啥样?这怎么分辨?
赵大妈摇着蒲扇的手顿了顿,摇头说:“不能!那不成截胡了吗?张绍阳有那胆子?”
“就是!借他仨胆儿也不敢!”
“都是一个院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谁敢干那缺德冒烟的事儿?”
“真干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不能,截胡那都不是人干的事!”
贾张氏听了这话,心里疑虑才稍稍放下,“那就好,我跟你们说,他要是真敢截胡,老娘非把他狗脑子打出来不可!”
前门大街,人流如织,喧嚣热闹。
张绍阳领秦淮茹乱溜达,什么头花、梳子、小镜子、雪花膏之类女人喜欢的小东西都安排上。
秦淮茹对他好,他也指定不会亏待人家。
原身省吃俭用好几年的积蓄,已经快被造光了。
“真甜!”
秦淮茹举着一串红艳艳、裹着晶莹糖壳的冰糖葫芦,小口小口地咬着。
山楂的酸和糖的甜在舌尖交织,让她幸福得眯起了眼。
阳光照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笑容比手里的糖葫芦还要甜。
“酸儿辣女,你这么爱吃酸的,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命!”
张绍阳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调侃道。
“呀!”秦淮茹的脸蛋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洋柿子,羞得差点把头埋进自已那鼓鼓囊囊的胸脯里。
张绍阳盯着那羞怯的面孔和惊人的弧度,喉咙一阵发紧,一股邪火“噌噌”往上冒。
这都逛了一上午了,愣是没找到个僻静地方,真恨不得当街就把这磨人的小妖精给办了!
“哥,你腿脚比我这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还厉害。”
秦淮茹轻轻喘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小腿。
昨晚因为激动几乎没怎么合眼,这会儿走在心上人身边,困劲儿和疲惫感一起涌了上来,眼皮子有点打架。
“淮茹,你坐这儿歇会儿,我去那边买点东西,马上回来。”张绍阳指着路边一个石墩子。
“哥,你快点回来呀!”
秦淮茹声音带着点依赖和不舍。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他牵着一头毛色雪白,犄角刚冒头,正咩咩叫唤的小尾巴羊,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晃晃悠悠地走了回来。
“淮茹你看!”
张绍阳把牵羊的绳子往前一递,笑容灿烂,“拿这个当彩礼,够不够意思?”
“啊?这”
秦淮茹呆呆地看着眼前温顺的小羊,慌忙抬起胳膊挡住眼睛,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怎么了这是?”张绍阳有点懵,笑着打趣,“你俩认识?亲戚?”
“哥!”秦淮茹抽噎着,“你对我太好了,一般城里人跟农村姑娘相亲,根本就不会正儿八经上门提亲,他们觉得掉价丢人!
可你不仅愿意亲自去我家,准备了这么贵重的彩礼!”
我爹妈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得多高兴,多长脸!”
“淮茹啊你别怪我,虽然我也有点讲究那些,但我太稀罕你了,也就不讲究那些了!”
好听的话不要钱,要多说。
张绍阳只想赶紧把事儿定下来,然后洞房花烛夜,快憋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