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几个人惨叫着跪倒在地。
谁再敢动一下,下场跟他一样。我冷冷地说。
这下,再没人敢动了。他们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从储物袋里往外掏灵石。
很快,一堆亮晶晶的下品灵石就堆在了擂台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裁判师兄才如梦初醒,他结结巴巴地说:裴……裴师妹,你……你已经是筑基期了
嗯,昨天刚突破。我随口答道,然后走到擂台边,对那帮人说,把你们的‘精神损失费’交上来,然后抬着你们的刘师姐,滚。
没人敢不听。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把灵石送上擂台,然后抬着半死不活的刘青瑶狼狈离去,我伸了个懒腰。
打架,真是个体力活。
不过,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两千多块灵石,心情还不错。
打人还能赚钱,这买卖,划算。
5
刘青瑶被我废了一只手,还当众承认毁坏药田,事情闹得很大。
第二天,我就被传唤到了戒律堂。
戒律堂,是青岚宗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堂主孙长老,据说是个铁面无私、修为高深的老头。
我到的时候,戒律堂里气氛严肃。孙长老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李执事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看。
刘青瑶也在,她的一只手吊着绷带,脸上还敷着药,正哭哭啼啼地跟孙长老控诉我的罪行。
……孙长老,您要为我做主啊!那裴霜,心狠手辣,不仅废了我的手,还……还当众羞辱我!她根本没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
孙长老听完,目光转向我,一股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
裴霜,刘青瑶所说,可属实他的声音不怒自威。
要是普通的外门弟子,光是这股威压就得腿软跪下了。
但我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威压到了我面前,就像春风拂面,不起半点波澜。我现在的神魂强度,可不是一个金丹期长老能撼动的。
回长老,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刘师姐说我废了她的手,羞辱了她,这属实。但她说我没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这我不认同。
孙长老眉头一皱:哦你有何话说
弟子有三问。我伸出手指,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第一问,刘青瑶意图染指宗门重要灵植‘三百年赤血参’,索要不成便心生怨恨,用火鸦术和污灵石毁坏药田。按照门规,此乃监守自盗、毁坏宗产,该当何罪
李执事立刻站出来,躬身道:回长老,按门规,毁坏宗门重要财产者,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宗门,重则当场格杀!
孙长老的脸色沉了下去。
我接着说:第二问,刘青瑶诬陷弟子在先,又纠集数十人,在演武场设下赌局,意图当众霸凌同门。此乃拉帮结派、欺压同门,又该当何罪
李执事再次回答:按门规,拉帮结派,欺压同门者,杖责一百,面壁思过一年!
刘青瑶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我看着孙长老,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第三问,弟子与刘青瑶上擂台,乃是公平比试,事先有赌约,有裁判。比武切磋,拳脚无眼,有所损伤在所难免。弟子只是按照赌约行事,让她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弟子何错之有
我三问问完,整个戒律堂鸦雀无声。
刘青瑶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长老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审视和凝重。他大概没想到,我一个刚筑基的小丫头,思路能这么清晰,言辞能这么犀利。
你……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伶牙俐齿。
长老谬赞了。我平静地回答,弟子只是在陈述事实。长老,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我只信奉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谁犯了错,谁就该受罚。如果宗门的规矩不能让犯错的人付出代价,那我只好自己动手,让她付出代价。
我的话,掷地有声。
孙长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意味深长。
好一个‘自己动手,让她付出代价’。他点了点头,裴霜,你可知,刘青瑶之所以这么急切地想要那株赤血参,是因为她背后有人。
知道。我点了点头,能让她这么有恃无恐,背后的人,地位应该不低。很可能,就是长老您这个级别的人物。
这话一出,旁边的李执事脸都吓白了。
孙长老的笑容却更深了。你很大胆。
弟子只是在猜测。我说道,因为弟子想不通,除了有您这样的人物撑腰,她一个外门弟子,哪来的底气,敢在证据即将确凿的情况下,还用比武这种方式来翻盘。她一定是觉得,就算她输了,就算她做的事情败露了,背后的人也能保下她。
我顿了顿,直视着孙长老的眼睛:长老,我说得对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执事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