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东方叔叔放心,若我与他修成正果,定会请您来喝喜酒。”
“好,我等着你的喜酒。”东方白颔首:“便希望你不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怎么会呢!我与他一见如故,性情相投,现在已是如俞伯牙、锺子期那般的知己。”任盈盈嫣然一笑。
“你终究还是有些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音律仅是闲暇的取乐之物。”东方白轻飘飘的道:
“罢了,今后你便称我为姑姑吧,过段时日,我就为你寻个姑父,让你认清现实。”
任盈盈听后,脸色微变,眼底浮现一抹担忧,不再开口说话。
一旁的岳灵珊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是大半心思都放在身为大师兄的令狐冲,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了自己的女儿家心思,也不知某人会怎么看待自己。
曲非烟将一切都看着眼里,心中不禁蛐蛐道:
“七哥,你可真该死,这莫非就叫一见温良误终身。”
她哀叹了一会儿,心中又道:
“算了算了,谁叫你是我的好七哥,等会就给你通风报信吧。”
擂台上。
温良见四周许多都化作牵红线的月老,当即一掠而起,几个飞纵腾挪之间,便落在还珠楼第八层楼台上。
“你小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不该再上一层吗?”风清扬嘴角上扬,伸手指向楼上。
温良略显不解反问:“没走错啊,晚辈赴约而来,风老先生不是都已备好了茶吗?”
“奸猾,实在是奸猾!”风清扬笑指白衣少年:
“难怪当初把老夫骗的团团转。”
“请恕晚辈听不懂。”温良故作茫然之色。
“小小年纪便惹了一身情债。”风清扬语气悠然:
“你就继续装吧,到时候遇事可千万别喊太师叔救我。”
“太师叔?这是从何论起?”温良疑声问完后,忽地话锋一转,笑呵呵的道:
“不过这些日子,我与风老先生虽无师徒之名,但已有师徒之实,今后若是遇事,徒儿一定会找恩师您帮忙。”
风清扬笑骂道:
“你这蹬鼻子上脸的功夫,练的倒是愈发精纯,但老夫要是有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弟子,只怕要少活好些年,赶紧滚蛋,看到你这臭小子就心烦。”
“恩师当真要徒儿走,我此前想到许多剑道之理,如诚于人,则诚于剑,以自身的诚心正意,修一颗无情剑心,使剑法臻达巅峰。”
“又如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师法自然,由剑入道,还有”
温良说到这,便闭口不言,风清扬听的正上头,急忙追问:
“还有什么?”
“还有我该走了。”温良拖长声音,就想迈步离去时,被风清扬一把拉住:
“行了,今后你小子遇事,老夫决计不会束手旁观。”
“弟子多谢恩师。”
风清扬连连道:
“别别别,你是我恩师,你小子想让我多活几年,就别再提什么恩师。”
温良一听,露出一脸无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