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知不知道你时常跟我待在一起,才导致一些师兄不愿与我亲近,更让一些人像是被打翻了的醋坛子。”
“你说的是陆猴儿和大师兄?”岳灵珊一愣,情不自禁的解释起来:
“陆猴儿自小跟大师兄关系甚好,而我跟大师兄虽算是青梅竹马,但也仅是较为亲近的师兄师妹”
温良轻笑一声:
“呵呵,不过是说笑,不必多言。”
岳灵珊神色一松,开心说道:
“五岳剑派毕竟同气连枝,我爹和风太师叔、封师叔等人商议好了,准备将那些失传剑法归还给各派,顺便相邀四派掌门和少林武当的前辈来华山做个见证,将你那全本辟邪剑谱付之一炬。”
温良轻道:
“自从风太师叔出世,他的许多过往都被人翻找出来,《独孤九剑》的威名,也被江湖绝大多数人知悉,倒是不会让人生出本门会有贪图《辟邪剑法》之心。”
他侧眸看向岳灵珊,浅淡一笑:
“师妹,从未跟你在华山到处逛一逛,今日不妨让师妹好生为我介绍一番华山各处好玩的地方,如何?”
“难得啊!”
岳灵珊作出趾高气昂的模样,干咳一声:
“咳咳,既然你诚心诚意的相邀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带你去逛一逛。”
说完,她自己把自己逗乐了,只觉偶尔学自家师弟说话,的确有趣的紧。
两人跃下危悬,岳灵珊随口询问:
“师弟,我虽去过福州城,但没怎么听过福州城的歌谣,你会不会唱一些你家乡的歌谣呢?”
“我家乡的歌谣没甚意思,通常女唱命凄苦,男唱要打拼,干脆我用师妹所熟悉的关中官话唱一曲小调。”温良不紧不慢道。
“你还学会了我们这的官话?”岳灵珊雀跃道:“快唱一唱,我看我有没有听过。”
旋即,温良用关中话轻唱起来:
“可能南方的阳光照着北方的风。”
“可能时光被吹走从此无影无踪。”
“可能故事只剩下一个难忘的人。”
“可能在昨夜梦里依然笑得纯真。”
“可能长安城墙上有人誓言不分。”
“可能要去到大理才算爱得认真。”
“可能谁说要陪你牵手走完一生。”
“可能笑着流出泪某天在某时辰。”
翌日,清晨。
华山脚下,一位头戴斗笠的白衣少年驾马远去。
与此同时,风清扬起床推门之际,便见房门上夹有一封书信。
“姑且还喊太师叔,原谅徒孙的不辞而别,其实我的真实身份不是林家遗孤。”
“在下实则是一个行医治病的大夫,是以并无害华山派之心。”
“不管如何说,都是在下有意欺瞒在先,若风太师叔不愿认我这个徒孙,那在下争取今后再也不出现在您老人家面前。”
“也请风太师叔代我向师父道一声歉,除此之外,我师伯这人,为了振兴宗派,只怕什么苦都甘愿吃。”
“此番若是风太师叔不曾入世,他为复兴华山派,恐怕就算是自宫练剑也未尝不可,而今有您老人家在,这种丢人事,大抵不会再出现。”
“岳师妹善良多情,师父和师伯自小视她为掌上明珠,所以也骄矜任性,就再请您老人家帮我告诉她一句,做人最忌死心眼。”
“最后,华山顽疾,自此愈矣!”
“在下已得诊金,当是人货两讫,互不相欠,请诸位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