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岳灵珊猛地反应过来,就欲用剑鞘教训温良一顿。
“在师父跟前,你怎敢明晃晃的欺负我?”温良一个跨步,来到宁中则身后。
“娘,你也看到了,林师弟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师姐,我今日要他好生明白,既要尊师重道,也要学会尊重自己的师兄师姐。”
“老大不小了,还喜欢胡闹,我要先教平之《希夷剑法》,你还不去找冲儿巩固一番玉女剑十九式。”
岳灵珊闻言,瞪了温良一眼,似是在说改日找你算账,便迈步走出小院。
“平之,见你近些日子少了许多阴郁,为师也由衷的为你感到高兴。”
“一切承蒙师父的关爱,同时还让弟子明白凡事都要向前看。”
“你能想明白就好。”
宁中则较为满意的点头,随后为温良讲解《希夷剑法》精要。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转眼又过去半个月。
这一日,温良腰悬长剑,不疾不徐的朝玉女峰绝顶走去,一旁则是有些唧唧喳喳的岳灵珊。
“小师弟,你确定你没得失心疯?”
“玉女峰绝顶的危崖名为思过,顾名思义,乃我华山派历代惩罚弟子之所。”
“崖上无草无木,无虫无鸟,便是要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你居然觉得能在思过崖更好修炼内功和剑法,当真没有中邪?”
“你知不道我们这些年可都对思过崖避之不及。”
温良一脸欣然:
“如此岂不是正好,能够心无外物勤加修炼,可见历代祖师初心是好的,都是想弟子成材,让本门威名不坠。”
他眸光一瞥:
“师妹,你就不要跟着我了,你是贪玩好动的性子,不如让大师兄陪你耍剑。”
“你的玉女剑十九式还需人喂招,想必大师兄很愿意陪你,且保管让你耍的极为尽兴。”
“你才贪玩,我跟着你,除了是要督促你好生修炼内功外,也是要你助我练剑。”
“我娘说你的剑法天赋世间难寻,你又会玉女剑十九式,反而比大师兄更适合助我修炼。”岳灵珊再补充了一句:
“此外,我与大师兄习练拆招,他要么以逗乐之心让着我,要么出手过重,连带我的长剑都震飞出去,完全没有你与我拆招斗剑的畅快淋漓之感,更没让我感觉到剑法有什么进步。”
两人交谈之际,已经来到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只见周遭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这思过崖什么都没有,看来不适合过夜,那便清早来此练功,等太阳落山后再回去。”
温良拔出腰间长剑,道:
“师妹,你既想我来帮你喂招,那便如你所愿,先前忘记说了,来华山拜师前,我遇到一个好心的贵人。”
“他曾铲除作恶多端的采花大盗田伯光,遂从其身上得到一门名为《飞沙走石十三式》的刀法。”
“那贵人瞧我甚是可怜,便将刀谱赠予了我,自我拜师华山后,也就不好施展这门刀法,今日索性以此刀法喂招。”
岳灵珊听完,将眸光落在温良的长剑上,娇俏的脸蛋浮现一抹怪异:
“师弟,你这是要以长剑使刀法?”
“兵器不过是手足之延伸,于我而言,使刀使剑无甚分别。”
温良声音逐渐激昂,向四周扩散:
“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在福州城时,便畅想等自己剑法大成,定来个问剑五岳。”
“誓要跟那些剑术高手争个高下,做那横断五岳的绝代剑首。”
“好教整座江湖都知晓,何谓天不生我林平之,剑道万古如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