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辟邪剑谱流落武林,江湖不过是平静两三个月,便闹出许多的动静。
不少修炼《辟邪剑法》的人都有一些血仇在身,以至于痛下决心自宫修炼后,便急不可耐的找上仇家。
结果显然易见,自是大仇得报,江湖各方势力对此,虽震惊《辟邪剑法》的不凡,短短时间内,便能让修习者武功大进,但剑法的诡异之处,也让他们不禁毛骨悚然。
凡修炼此剑法者,无不是心性大变,举止妖娆,作女子打扮。
江湖上许多人本以为那些报得大仇的修炼辟邪剑法者,练得一身出众剑法后,会生出什么扬名立万之心,然而这些人竟纷纷偏居一隅,做起对镜贴花黄,绣花之类的荒唐事。
让暗处的不少势力看的瞠目结舌,俨然没料到这门剑法这般诡异。
不过细算下来,也就几十号人做出这般选择,绝大多数习练辟邪之人,都还未曾在武林闹出什么动静,似是在蛰伏苦修。
这一日。
华山脚下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斗笠人,赫然是已出梅庄四日的温良,见四下无人,取下斗笠后,便戴上一张很是精巧的人皮面具,转眼就变成眉清目秀,甚是俊美的林平之。
虽说要比他小上几岁,但身量颇高,看上去倒是跟林平之别无二致。
旋即,温良重新戴好斗笠,登山而上。
华山之险,甲冠天下,其峭壁陡崖,如削如劈,令人叹为观止。
当来到玉女峰下,远远的看到几名华山弟子在此守山。
少顷,一名身形婀娜,容颜俏丽的少女,突然望见一个藏头露尾之人,兴奋的娇声喝道:
“止步,来者何人?”
其余华山弟子一听,下意识的面露戒备之色,近些日子以来,江湖纷乱不休,冒出一批又一批修炼辟邪剑法的人,以致各大派都让门下弟子严加防范起来。
“在下林平之,特来华山拜师学艺,劳烦禀报一二。”
温良摘下斗笠后,俏丽少女一愣,没想到来者竟是福威镖局的遗孤,和她也算是半个熟人。
仔细瞧了瞧,却是发现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林少镖头,如今衣着朴素,神色坚毅,想必是遭了不少罪,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愧疚。
其他几名华山弟子亦有些错愕,只因他们都十分清楚青城派铲了福威镖局的经过,着实没料到林平之会来拜师。
“四师弟,你先去通报给师父。”一名年约五六十的老者朝身边的青年说道。
施戴子点头,提纵而去。
这时,俏丽少女也就是岳灵珊略显好奇的询问:
“你怎想来我华山拜师?”
“实不相瞒,在下父母被人以酷刑折磨而死,便想拜得名师,学得一身好武艺,去报此血仇。”
温良道:
“久闻华山派大名,这才想来拜师学艺。”
老者也就是华山二弟子劳德诺忽然开口:“你若是去修炼《辟邪剑法》,又何需来我华山拜师学艺。”
温良还未回话,岳灵珊便有些不满的开口:
“二师兄,那凶恶又诡异的剑法怎能去练。”
“小师妹,这小子想来拜师,我等自然要把所有的事都问清楚,不然他若包藏祸心,那该如何是好!”
劳德诺说完,温良幽幽一叹:
“唉,家慈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可修炼《辟邪剑法》,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应该不会有想修炼的念头。”
“你有全本辟邪剑谱?”劳德诺眼中光芒一闪。
正当温良要回话之际,岳灵珊便不乐意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