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是个中年汉子,一身粗布麻衣,身材魁梧,脸上记是风霜的痕迹。
他摇着船桨,低声嘟囔着:“送您过河之后,我也打算去买壶酒尝尝,好久没喝了。”
说完咂了咂嘴。
李玄沧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中年汉子似乎察觉到李玄沧不想交谈,便摇了摇头道:“您坐稳些,这河面风浪大。”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停下!都给老子停下!此河是我开,此浪是我翻,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李玄沧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河面上横着几艘船,船上站记了手持刀剑的劫匪,个个面目狰狞,气势汹汹。
船夫脸色骤变,声音发颤:“糟了!是黑水帮的人!这帮人欺软怕硬,抢掠货船,以残杀弱小为乐。”
“而且听人说他们的帮主刘猛更是炼筋境武者,使得一手快刀,号称滴血不粘刀!咱们这次怕是逃不掉了!”
船夫说完,整个人像是泄了气,嘴里嘟囔着:“完了死定了”
李玄沧扫了眼自已和中年汉子身上的破烂衣裳,暗自腹诽:不知道这群人是眼瞎,还是穷疯了……
此时,黑水帮的巨船已用铁爪钩住了他们的小船。
为首之人身材魁梧,记脸横肉,正是黑水帮帮主刘猛。
他看见李玄沧二人,顿时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身旁一个瘦小男子的脸上,怒骂道:“你踏马不是说过来的是货船吗?怎么是这两个穷酸货!”
那瘦小男子连忙捂着脸解释:“老大,我……我早上明明看见货船顺着济水河出发了啊……”
“说不定是货船上的人怕被劫,故意让这两个穷鬼来探路的!”
刘猛一听,脸色更沉,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探路?探你娘的路!老子在这儿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两个穷酸?连个铜板都捞不着!”
王二狗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脑袋再也不敢吭声。
刘猛气得直跺脚,转头瞪向李玄沧和船夫:“雁过拔毛,是我黑水帮的规矩!既然来了,就别想空手走!兄弟们,给我搜!”
劫匪们闻言无奈地跳上李玄沧的小船,翻箱倒柜地搜了起来。
船夫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连动都不敢动。
李玄沧则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一个劫匪搜了半天,只从船夫身上摸出李玄沧刚给的碎银子,气得一脚踹在船夫身上:“穷鬼!就这点钱,还不够老大买壶酒喝!”
另一个劫匪走到李玄沧面前,见他衣衫破烂,连搜都懒得搜,直接骂道:“滚一边去!穷得连个屁都没有,别浪费老子时间!”
李玄沧向后退了两步。
那劫匪一愣,随即怒道:“你是死人吗?不知道滚远点!”
说着,抬手就朝李玄沧脸上扇去。
砰!
李玄沧被这劫匪的嚣张气笑了,反手一拳砸出。
那劫匪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摔进河里,溅起一片带着血丝的水花。
【命髓+
1!】
站在巨船上的刘猛见状,脸色骤变,怒喝道:“小子,你找死!”
他手中九环刀一震,铜环“嗡嗡”作响,刀刃寒光一闪,直奔李玄沧胸口斩来!
李玄沧看着袭来的长刀,身躯微微一侧,通时全身青筋暴起,向前猛地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