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烧肉,油都能滴下来!
可百姓呢连窝窝头都啃不上!
这话刚落,人群
轰
一声笑了。
有个老丈拍着大腿:说得对!
我上次去府衙办事,那官就是这么推三阻四的!
我更有底气,学起那官员的腔调,捏着嗓子说:
哎呀,本官这不是忙嘛!
百姓的事虽小,可也得排队不是
你看我这茶杯,还没捂热呢!
周围笑声更大,有人往我面前扔铜钱,叮叮当响。
我越说越顺,把现代
官场段子
改成大明语境。
从县吏说到府尹,句句往百姓心坎里戳。
正说到兴头,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下意识回头,看见两个穿黑色差服的人站在圈外。
腰间挂着东厂腰牌,正盯着我看。
其中一个凑到另一个耳边说了句啥。
另一个点点头,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词儿都卡了壳。
那两人没过来,只记了记我的模样。
又往我爹常穿的青布官服瞥了一眼
——
早上出门,娘怕我着凉,让我套了爹的旧外衫。
我不敢再演,赶紧弯腰作揖:各位父老,今天就到这儿,改日再逗大伙儿乐!
说着收了布幡和铜钱,揣着沉甸甸的钱袋往家跑。
跑出去老远,还能听见身后的笑声。
可那笑声里,我听出了几分不安。
东厂的人盯上我了,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第
2
章:禁令来袭
东厂番子没在庙会多待。
记准我的模样,又盯着我爹的官服补子看了两眼,转身就走。
那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看得我后颈发僵。
我没敢再演。
草草收了布幡,揣着刚赚的几十文铜钱往家跑。
铜钱在怀里硌得慌,可我半点高兴劲儿都没有。
总觉得那番子的背影,像根针似的扎在身后。
到家时,娘正在院角晾绣品。
见我回来,赶紧迎上来:天儿,今天庙会人多不
你那新鲜玩意儿,有人爱听不
我强扯出个笑,把铜钱塞给她:爱听,就是有点累,我先回屋歇会儿。
转身进了屋,后背的汗早把里衣浸透了。
没歇半个时辰,院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不是普通百姓的驴车,是官府的快马。
我心里咯噔一下,扒着门缝往外看。
两个穿东厂番子服的人,正站在院里跟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