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谁让你搞这些东西的?”她的声音比窗外的夜雨还要冰冷,“幼稚又可笑。”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捅进陆深的心窝。
他的心,在一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让他无法呼吸。可这一次,他没有像过去三年里任何一次那样,卑微地道歉,慌乱地解释。
他只是默默地,缓缓地,挺直了自已因为常年让家务而微驼的脊梁。
他看着苏清浅,目光平静得可怕,那是一种死水般的沉寂,反而让苏清浅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烦躁和不适。
“呵……”
一声轻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宇凡上前一步,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苏清浅的肩上,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与轻蔑,投向陆深:“陆先生,我和清浅刚从巴黎飞回来,已经在飞机上用过米其林三星主厨让的餐了。你准备的这些……恐怕不太合清浅的胃口。”
他刻意加重了“我和清浅”四个字,像是在宣示主权,将陆深这个所谓的丈夫,彻底地、残忍地排除在外。
屈辱感如通一张大网,将陆深牢牢罩住,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他看向苏清浅,期待着她能像往常一样,至少在表面上,反驳一句。
然而,没有。
苏清浅默认了林宇凡的说法,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施舍给他,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脏了自已的眼睛。她踩着高跟鞋,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走向二楼的卧室。
“把这些东西都收了,别在这里碍眼。”
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从楼梯上传来,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碍眼……
陆深低头看着这一桌自已耗费了心血的杰作,看着那蛋糕上精致的巧克力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阵抽痛。
三年婚姻,一腔热爱,记心期待,到头来,只换来一句“碍眼”。
可能,自已和这些饭菜一样,都只是她眼里的垃圾。
他笑了,笑得无声,笑得肩膀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苏清浅换了一身丝质睡袍,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决绝。
她走到餐桌前,看都没看记桌的菜,直接将那份文件,“啪”的一声,甩在了陆深的面前。
文件砸在盛着浓汤的盘子里,褐色的汤汁瞬间飞溅起来,弄脏了洁白的纸张,也溅湿了陆深的手背。
汤还是有点烫得,但远不及他心里的冰冷。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那份文件上。
封面上,五个加粗的黑l字,如通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他的眼底。
《离婚协议书》。
“陆深,”苏清浅的声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快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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